两个人就这么成功地来来回回说了几句话,竟然也没有被别人发觉,话到最后是以王泽生这边的几个字结束的,他高高地举着那张纸好一会儿才放下来——
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那头的余时航感到愣了一会儿,随后而来的是莫名的安心,他没有再回复,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然后笑了。
既然软的不吃,王泽生也只好来硬的,为了出去他只能选择这么做,于是王泽生选择了最俗套且抗议的方式——绝食。
世间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儿女的?王家父母每次看见送进去的饭菜一口也没动,真是又气恼又心疼,特别是王母,就差是顿顿守着他吃了。
然而王泽生似乎也高估了自己的肠胃,甚至忘了自己曾经因为胃病而住院过,所以当他饿了第三天的时候,腹部突如其来的疼痛差点把他疼晕过去。
早上不吃饭本来就是低血糖,更别说王泽生已经好几天光喝水不吃饭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下腹部右侧像是烧起来般的灼痛,疼得他冷汗直冒,原本躺在床上也一咕噜地滚到了床下。
“……”
王泽生捂着肚子,面色死白也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到最后竟是硬生生地疼晕了过去。
醒来后的王泽生理所当然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之后是余时航那张略显憔悴的脸。
“……学长?”王泽生动了动嘴唇,有几分诧异,他想要坐起身来却觉得右下腹传来一阵疼痛,疼得他面容有些扭曲,紧皱眉锁。
“我?”
“你刚刚动完手术,急性阑尾炎,”余时航顿了一下,像是惩罚般狠狠捏了一把他的鼻子,随后伸手紧紧地抱住他,心疼的语气硬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怎么这么笨?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王泽生呆呆地任他抱着,似乎还没转过神来,抬起脑袋的时候正好看见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爸妈。
“你醒了?”
王母一脸惊喜,急急地上前坐在他床边,一会儿摸摸他的脑袋,一会儿摸摸他的额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伯母,我先去叫医生,”余时航说,“现在他退烧了,可能原来挂的盐水也要改了。”
王母点头应允,就算王父也少有地没有挑刺,甚至说是面色也没之前的严厉,看向他的表情也有所缓和。
这对于王泽生来说有些显得不可思议,他对于这三人能够如此和谐相处感到惊愕,站在床边的王父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饿也能饿晕了,明知道自己胃不行还瞎折腾,这不是乱来吗!”
王泽生:“……”
“别听你爸的,你住院了以后他比谁都急,”王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有些犹豫道,“你和小余的事情,我和你爸考虑过了……”
王泽生的表情更是傻愣了,怔怔地看着王母说不上话来。
王母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脑袋说:“是小余找上门来说你出了事……你知不知道妈看见你白着脸昏在床边的时候,整颗心都快被吓死了吗?”
说到这,王母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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