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荏冉挪到他身边,手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岑意一巴掌甩在他背上:“你他妈给我好好说话!非逼我抽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还喜欢虞思航?”时荏冉正色道:“我有点不开心了。”
说完他还伸手比划了一条很小的缝:“这么一点点。”
岑意把他的缝合上:“来,你跟我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他了?”
“我整个脑子都看出来了。”
“这脑子不用了,挖出来换一个吧,我出钱。”
时荏冉往他怀里一躺,整个人都摊在地上:“我开玩笑的,知道你不喜欢他。就是,”他碰了碰自己胸口,“最近老做梦,梦到我们分开了。”
岑意低头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小口:“我看你就是闲的,作业写完了?书背好了?以后想混吃等死了?”
“那还是算了吧,”时荏冉躺了会就起身,把书重新拿起来,“今天我不去遛狗了,也不是很想吃晚饭,到时候你和阿姨说一声,我九点下去陪她看电视。”
岑意老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但是去检查过几次都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他伸手拍拍他的头,像老父亲一样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的下楼去转了一圈。
时荏冉趴在窗户上看了会,见他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又坐回了地上。
快要开学了,他打算早点搬去出租房。
虽然不知道岑意会不会和他一起过去,但在这个家还是不太习惯。
就算拼命的想要融进去,也依旧会觉得有一种天生的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要戴上一个面具,把最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很怕戴久了,就找不回来了。但时荏冉也得承认在这里的快乐是真的,困住他的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不合适。
玫瑰再漂亮,不是他的他也不会愿意去摘。
岑意溜达完一圏又出去买了杯奶茶才回来,刚一开门就看见时荏冉在收拾行李。
这人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也没多问,只道:“把我那件藏蓝色的外套也带上。”
时荏冉愣了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吗?”
“嗯。你这前脚刚走,我妈后脚就会把我踹出门。”
这话是假的,岑意只是害怕时荏冉晚上做噩梦醒过来身边没有人。
也害怕他一个人老是会想很多。
身边有人陪着就能多分散一些注意力。
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人,其实只是他们把脆弱藏起来了,如果有一天藏到了极限,很可能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能把他打倒。
岑意很害怕那一天,所以想让时荏冉再多依赖他一些。
“行叭,”时荏冉翻箱倒柜的把他衣服找了出来,又给他把行李箱拖出来:“那阿姨那边就你去说吧,我得写完作业,争取明天再学一套广场舞,回学校教魏震绍。”
“别了,一个脑抽就够了,两个我应付不过来。”
在时荏冉和岑意即将离开家的那天,缪宛旋女士煲了整整两大保温杯的鸡汤,郑重的递到时荏冉手中:“孩子,湿粮带好,不够了就找岑意给你炖,千万别饿着自己,老母鸡会心疼的。”
时荏冉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老母鸡的牺牲。”
在旁边放行李箱的岑意:“......”
操!这他妈养了十多天养出个傻子了。
为了避免自家男朋友再傻下去,岑意抓住他的橘子帽带着人进了车里。
就算隔着玻璃,那两人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对方,直到缪宛旋扭了段广场舞,时荏冉竖了个大拇指之后,李叔才开车离开。
岑意觉得最近头更疼了,不知道这种症状能不能在他离开家之后好一些。
但事实告诉他,好是不可能好的。
刚到出租房的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院子里就传出了一阵神之歌曲。
时荏冉扯着嗓子吼:“左扭!右扭!转头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