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柯立马一拍脑门,仿佛找到了确凿的证据,拍书而起道:“就是因为这个,俞简擅自换位置,没有告诉迟哥,哎我告诉你,当时迟哥的表情可懵了,我从来没见他这么懵过,先是懵,然后瞬间眼神冷的像冰一样,太可怕了,好久没见迟哥这样过了。”
司言叹口气,转过去看了眼俞简,俞简还在安安静静的看着书,仿佛活在世外桃源里:“这事俞简做的确实不对,但是单凭这个,让迟言发这么大的火,你觉得可能?”
于柯愣愣的摇摇头,呆愣愣道:“那,那会是因为什么?”
司言摇摇头,开口:“而且,我觉得俞简变化还挺大的。”
于柯嘶了一声,不屑的看一眼对面角落:“有什么变化,不就是更会装了吗?”
迟言带上门出去那一瞬间,俞简跟着颤了一下。
他一动不动,低着头,一节课过去了,手里的书依旧翻到那一页,只是纸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不敢动,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扯着了自己的筋。
为什么会越来越严重,严重到他抬起头往左边看一眼,都变成了这么艰难的事?
俞简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汗水已经浸湿了整件衬衫。
身体不能动,但是他的耳朵很灵敏,余光也很贪婪的捕捉者迟言的动作,心里生出一片愧疚。
他没想到迟言会这么生气,自己本来是想着忍一下,心里想着再拖几天,说不定病情就好转了,那就不用换座位了。
没想到刘老师半途出现,杀得自己措手不及不说,而且自己出教室也就短短几分钟,迟言居然就知道了真相。
迟言一连串质话他答不上来,不知如何回答,也没有办法解释,刚好在这一关头,自己居然发发病了。
病发的突然而毫无预兆,疼痛像是突如其来的雨点,狠狠的砸在他脖子上,蔓延到后背,嗓子发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刚想伸出手去拉一下迟言的袖子,就感到自己手臂上的酥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病毒一样蔓延开来。
太痛了,刺得他神经发麻。
他最终咬咬牙收回手,为了不让迟言看出自己这个样子,他使出最后仅存的一点力气,把桌子搬到了对面,然后重重瘫坐在座位上。
每一步对于他,都像千里远,桌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比一座泰山还要沉。
他不是不想让迟言看见自己的软弱,而是,不想让迟言暗中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