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暗暗咬牙:为什么过敏的症状有脸红啊?手红脚红不行吗,搞得他自以为是了这么久!
但是,迟言立马想到一个问题。
既然俞简对自己过敏,为什么还会特地换座位,只为了和自己做同桌?
他知道会对自己过敏,肯定会远离自己。
在知道对自己过敏的情况下,还上赶着和自己做同桌,肯定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搬来的时候以为对自己不过敏。
还有一个问题让迟言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俞简不是喜欢自己,那为什么俞简会搬来和自己做同桌?并且在自己拒绝他之后,还毅然决然要坐下?
强人所难不像是俞简会做出来的事,除非他当时是迫不得已或者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可是会有什么苦衷呢?
迟言百思不得其解,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脑海里都是司言对自己说的话:“我不觉得他喜欢你。”
迟言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到处都不得力。
俞简不是喜欢他,他误会了这么久。
迟言看向右边,俞简正专心的趴在桌子上做作业,眼睛都没抬一下。
那现在问题解决了,俞简不喜欢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以为,两个人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割不断的放不下的,按理说也应该结束了。
但是迟言就是觉得烦躁,觉得看什么都没有颜色,无来由的觉得心烦,脑海里一直想着一个问题。
他对俞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建立在他以为俞简喜欢他的基础上的吗,现在知道了俞简不喜欢他,那他的俞简的心思又该怎么安置?
还是说根本不该有这些心思?
俞简正在座位上做着作业,突然桌子被人挡住。
毕飞站在他面前,拿着一本书对他道:“简哥,你帮我讲个题呗?”
俞简抬起头,拿过资料书草草扫了一眼,然后翻到了外壳:《物理奥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