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撇他一眼,怕俞简半夜冷着,又抱了一铺铺盖扔在床上铺开:“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有不会的题了。”
俞简:“……”
俞简声音里有点隐忍的委屈:“你又骗我?”
迟言丝毫没有道歉的自觉:“是帮你认清社会的险恶,下次别什么都信,明白?”
除了他。
两个都洗漱过了,躺在一张床上关了灯。
俞简坐上床,像是床上有虫子一样,只挨着床边缘躺下,躺下还不安分,一直往左边挪,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
迟言眯缝着眼睛低沉开口:“我会吃人?”
俞简闻言,朝里面挪动了一毫米。
迟言简直要被气笑了,一个侧身,伸出手把人掰过来:“我这么吓人呢?”
迟言的手又细又长,骨节分明,这个人好像没有温度,不论是唇还是手,永远是冰冰凉凉。
俞简伸出手掰开他的手,紧闭双眼:“你别这样。”沉默半晌,补充道,“这样不好。”
迟言从那天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逾距。
迟言恩了一声:“什么?”
俞简不知道迟言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没事偏偏要来招惹自己,招惹完之后还偏偏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俞简有点郁结,转过身背对着迟言,闷闷开口,也不欲多说什么:“睡吧,我明天回学校收拾东西。”
迟言随口道:“别啊,书看我的,寒假作业做我的,衣服穿我的。”
连你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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