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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申和周大伯有点像两个极端,前者是不想费脑筋,后者是恨不得多费脑筋。
一听就知道周大伯不是他们这种小年轻能琢磨得透的。
纠结来纠结去。
最后田甜发现根本没必要纠结这么多,直接全都寄信提一嘴吧,不怕重复通知,就怕有人什么都不知道。
再说他们只是打算隐晦提醒侧面提醒,不会明说,所以也不需要畏手畏脚,顾忌太多。
田甜轻轻晃动被牵住的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他:“你外祖家呢?我们结婚有来吗?”
周志申直接道:“他们不用管。”
周母和娘家那边的人好多年都没来往了,自从周母的父母去世后,当年她和娘家兄弟就彻底闹僵了。
他们结婚自然是没有来的。
“喔。”她懂了。
田甜刚又想说什么,就见到前方隐隐约约有两个身影往这边走来,她脸皮薄,不想叫人看到她和他两个在外面黏黏糊糊的,结果缩手没缩回来。
眼看人越走越近,心里有些紧张,加上天气热,硬是把她急出了一额头的薄汗。她往那个丝毫不知害臊的男人身后藏了藏。
其实她的动作完全是多余的,还因为她突然这一躲,显得两人格外暧昧又心虚。明明是合法夫妻,倒搞得像私会一般。
还好夜色愈晚,大家只能互相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只要不是朝夕相处对对方的行为举止身形都十分熟悉的,站在一米之外,都认不出人来。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田甜松一口气的同时,没忍住伸手往男人腰间掐了掐,本想出一口气,结果忘记了他的腰间是没有赘肉的,反倒像一只小猫在用紧致的肌肉磨着爪子。
“别挠。”声音闷闷的。
田甜快速收回那只作祟的手,乖顺起来,另一只则继续被人牵引着在昏暗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而她并不知道,刚和他们错身走过的两人,还跟他们有一些缘分。
陈素双手紧握在身前,一双眼睛不时地就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正是仗着看不清,视线才敢非常大胆和放肆。
主动说起话来:“应该是偷偷出来约会的。”这种一般都是父母不支持在一起处对象,不然哪里会挑这个时间点出来。
男人轻哼一声,明显是对这种人很看不上眼,淡淡地道:“这种随意出来跟男人幽会,举止还这么亲密的女人,难怪男方看不上了。”
原本陈素想的是兴许是那个男人没担当,也没有正式工作,养不活女人,所以女方家长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但听了男人说的话后,又觉得他说的好像挺有道理的,也有很大可能是这种情况。
不过横竖怎样都不重要,和她关系不大,她也没有纠结太久。
“女同志还是该矜持一点好。”她道。
男人约莫是赞同她的话,虽没继续说,但也没有出声反驳她。
时间不长,但她好像认识他许久了一般,能轻易猜透他当下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直至走到家属楼楼下,陈素满怀感激地道:“许老师,谢谢你送我回来,真是太感谢了。”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能听见他轻笑了一下。
“谢什么?你找我补课,也算我的学生了。你一个女同志,我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走夜路回家。”
陈素不好意思:“还是谢谢你了,都怪我太笨了,花了这么多时间才学会。”
许志安不在意地道:“既然收了你的学费,我自然得尽力把你全部教会了。”
“学习最怕的就是一遇到丁点困难就半途而废的人……”
陈素立马道:“我肯定不会中途放弃的!”
许志安声音好像更温柔了点,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上去吧,不然叔叔阿姨会担心了。”
陈素撇了下嘴巴,那两个人会担心她,除非太阳朝西边出来了。
嘴上却嗯了两声,关切地叮嘱他:“那许老师你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许志安觉得有些好笑:“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小心的,又不像是你们女同志。”
尽管再不舍,陈素还是得和人告别分开,随之离开的还连带着她的精气神。
她刚把门轻声关上,肩膀就被人啪啪啪扇了好几掌,然后偷偷质问她:“那个男人是谁!你不回家就是跟他鬼混去了?!”
陈母躲在窗口盯了许久,就想知道这丫头见天地不回家是去干什么了!结果竟然胆大包天干出了这等不要脸的事来!
陈素没想到陈母居然蹲她的点儿,平常这个时候她不是该睡了吗?
哪成想是因为田母送田甜两人离开时,“不小心”加大了点音量,害得楼上楼下的邻居都知道她闺女女婿回娘家看她来了。
同样被炫一脸的陈母不就第一时间想起自己那个不孝女了!
难得起了心思想知道她早出晚归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这下
', ' ')('果然被她捉到了吧,原来是私会野男人去了!难怪她介绍的一个个那么优秀的对象都瞧不上呢!
心早都被人哄跑了!
陈素耳朵灵敏地听到某扇门被打开的声音,她的眼底划过厌恶,知道有人悄悄地在听。
她拉住有些激动的陈母,在她耳旁说了句话,陈母将信将疑问她:“真的?”
陈素再次肯定了。
不一会儿,母女俩就淅淅索索一起回了屋,一看就知道是要说悄悄话了。
陈五嫂气愤地跺了跺脚。
而另一边,回到周家的田甜和周志申却发现家里堂屋的灯竟然还亮着,周父坐在那里紧皱眉头。
两人心下一咯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父见到他们俩回来了,眉间的皱纹松了些,却又没有完全放开。
“你们回来了啊。”
“你们妈刚不久被小青叫走了,小青她妈要生了。”
田甜和周志申对视一眼,这人是真的不经念叨啊。
“妈一个人跟着去的吗?”
周父:“你们大哥大嫂两个一起跟着去的。”
当他听到激烈的敲门声,开门后看到只有侄女周小青一个人气喘吁吁又着急站在门外时,周父都想当场大骂两句他二哥不是个人,这当爹当得太亏心了。
哪个老子会让自个姑娘一个人摸着黑跑腿的?你再着急,就是你自己不来,好歹也拜托拜托一下邻居,托一个人一起来也好。事后再感谢一番就是了,总比让小姑娘一个人强。
“睡吧,这生孩子一时半会儿完事不了,你们明天还要上班,也不早了。”
“你们妈和嫂子今晚肯定要歇在那儿了,那边肯定离不得人。”
周小青也好,周二伯也罢,都不是正经能抗事的人,只能辛苦一下婆媳两个了。
见状,田甜也没有自不量力跟着去的意思,她对生孩子这事完全不懂,去了说不得还帮倒忙。
还是在家安生地等消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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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
第二天早上, 在饭桌上看到周大哥,才晓得昨晚他把婆媳俩送到周二伯家后就回来了。
毕竟他一个隔房的侄子杵在那里听长辈生孩子,怎么说都有点怪, 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早点回家睡觉,第二天还要上班呢。
“我们到时接生的虔婆子已经到了,应该没啥事吧?”
要是顺利,这个点儿说不定已经生出来了。
周父点点头, 周二伯母不是头一回生孩子了,虔婆子又提前摸过,不怕生不出来。
“老二,你顺路,你等会儿去饭店的时候, 顺道跟你妈厂里说一声,你们二伯母那里怕是一时半会儿脱不了手。”
上头没有婆母, 又是照看刚出生的孩子,又是照顾刚生了孩子的周二伯母的,周小青一个人哪里顾得过来,十五六岁大的小姑娘许多禁忌还都弄不懂,也不能瞎搞。
周志申应道:“好。”
田甜小口喝着粥, 明明都是一样的水,一样的米,偏偏经过她男人那双手后, 简单的大米粥也能熬得比别人吃好, 米香也格外的醇厚浓郁。
既然周二伯母那边也没什么事了,她便把思绪重新落回到看书复习这事上了。
别看田甜外表文文静静, 但实际上她学的是理科。
理科死记硬背的东西不多, 但是有的, 还都很重要,得把小本本准备起来,像什么课文和数理化的一些公式,需要抽时间记忆,早晨效果最好。因为都学习过,也用不着一字一句地看了,肯定比第一次背的时候快。
其他更多的,就只能下班后,多多做题练题,从简单题再到难题,一步步地来。
“叮铃铃~”
田甜侧坐在自行车后座,捉紧男人腰间的衣服。
夫妻俩要同一段路,等到十分钟后的那个路口,周志申下车,田甜才自己上前继续骑十分钟才到厂里。
走路的话,和以前相比,从周家到纺织厂要相对远一点。
中午抽了点空,田甜去了一趟邮局,寄出了数封到达四方各处的信。
寄信不用像寄东西那样久,最多几天就能到。
下午下班后,田甜一个人嗖嗖地蹬着自行车回了周家。
周大嫂已经回来了,也没到家多久,是一个人回来的。
脸臭臭的,表情不太好。
累占一半,还有一半则是在周二伯家,被周二伯母使唤出来的那些气!
要不是昨天情况有点紧急,又是周小青一个小姑娘可怜巴巴地来,周大嫂是不会去照顾人的
', ' ')('。毕竟她只是侄媳妇,又不是亲闺女亲儿媳妇,哪里还有去伺候伯娘的道理。
结果周二伯母这个人根本不知道客气是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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