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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田甜也不给她计较,等一会儿她瞅了使用方法肯定是大吃一惊的。
周志申和周父正在解紧紧捆在大木疙瘩上的绳子,解下后,用手颠了颠,惊讶重量比预想中重多了,也难怪今天田甜骑个自行车骑得这么艰难,她也是到了周家后才学会的,还没带过人呢。
“这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周父把大木疙瘩放地上,还在那里翻来翻去研究,别说,上面还专门地刷上了一层浆,也不会划手了,肯定不是像周大嫂口中说的是烂木头。
负重被卸下,田甜下了自行车,听他们问也不说话,反而神秘一笑,眼神还一边巡视了院子的人一圈,大家被看得毛毛的。
这么多人面前,大人做那个动作还蛮难为情的,田甜最后低头把视线落到了家里唯一那个小孩身上。
在玩着舌头看热闹的豆子遗憾地没有及时捕捉到婶婶的眼神,所以根本没有时间逃脱了。
田甜上前摆正了大木疙瘩,然后把周大嫂大腿边的小孩借来,举着满脸懵逼的他放在了凳子上坐好,小孩太小,pi股也小,田甜稳稳扶着他,不让他掉进洞里。
小孩双手也紧紧抱着婶婶的大腿,上半身贴着,pi股悬空坐着,颤颤巍巍。
“……”他们看得懵逼。
田甜捂嘴轻磕一声:“妈,这是给你用的,你不是腿疼吗?上厕所肯定不太方便。到时候你直接把这凳子放在那上面,然后像豆子这样一坐,就可以那啥那啥了,也不用再担心蹲不下去了。”
“啊?”周母还在笑腾腾看戏,没想到下一秒她就成那个被看的了。
其实有了豆子这么一示范,加上田甜那一番话,众人再一看,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了大木疙瘩的用途了。
原来是坐着拉用的啊。
还别说,这个功能瞧着对周母这些腿脚不便利的人很实用啊。
周母自从腿伤后,连水都不敢多喝,就是因为每去一次厕所都折磨人得很,但人总是有生理问题的。刚开始两天,右腿完全动弹不得,只能让儿媳妇扶着她单脚蹲下去解决,痛不痛累不累另说,难为情是肯定有的,老脸都燥红了。
老二媳妇这个东西简直解决她的燃眉之急了!
周父还也夸赞:“这东西不错,像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肯定喜欢得紧。”
周大哥直接就道:“妈,我给你拿到厕所去放着了。”
差点被遗忘的豆子终于能下地了,他原本还有点委屈,但看到大家都在笑,他也跟着咧了咧嘴巴,等到他婶婶塞了颗大白兔奶糖进嘴里后,抿着糖笑得更开心了。
周大嫂有些酸溜溜的想,这老二媳妇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不声不响的就搞出这么一个玩意儿出来,哄得老俩口高高兴兴的,她贴身照顾了周母这么多天也没见她笑得这么灿烂过。
田甜只能说,其中也有周大嫂的一个原因在。
都是儿媳妇,不能什么事都让老大媳妇亲力亲为的给办了,而老二媳妇瞪着两只眼睛光看着吧?
可前几天时机不对,周大嫂正是挣表现的时候,争着抢着做事,哪里会给田甜机会啊!
田甜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听到周父说到老人会喜欢,田甜反应过来她脑筋还是太死了,竟没想到这。
想到老头儿、田爷爷田奶奶还有外公外婆年纪差不多都到哪里去了,蹲蹲起起的肯定没有年轻时候方便,他们也更应该需要才是。
脑里还在思量着,一转头,就对了男人黝黑深邃的眼睛。
哦,她才想起来,他还并不知道这件事,都是她一个人去做的。
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解释道:“我想出方儿的时候你已经睡熟了。”
一切都是看书有感。
哪成想 难挨
白天的周家, 有些寂静空荡,没什么人气儿,偶尔能听到几声外面的麻雀声。
周母也是很不习惯。
以前白天在罐头厂里上班, 处处见得到人,听得到说话声,晚上回来,又有枕边人和儿子儿媳小孙子。
现在可好, 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因为腿伤还没有好,更不可能出去兜兜转转了。
儿子儿媳也不要她在家干什么活儿,只需要在中午的时候,给自己和小孙子简单地煮煮饭就行了。
周家的家务活儿主要就有两样,一个洗衣, 一个做饭。
洗衣这个活儿,目前还是按照田甜嫁进周家前的方式做的, 周大嫂负责一家三口和周父周母的。
一个是习惯了,因为以前家里最闲的就是周大嫂了,所以家里的活儿基本都是她给包圆了。再一个就是周父周大哥他们的衣服特别不好洗,田甜那细小的胳膊让人很怀疑洗不洗得干净,更何况周家有两三人知道, 田甜自己的衣服都不是她洗的,而是周志申洗。周父也不想看到老二蹲在那里给他衣服。
所以干脆商量了下,以后老大家的负责早饭就可以了, 早饭一般
', ' ')('都比较简单。而老二家的就负责下班回来后的这顿晚饭, 家里有什么硬菜好菜也都是留在晚上吃的,花的功夫肯定要多一些, 加上多数是由周志申下厨, 味道也让大家更满意。
正好, 在这个时间点,周大嫂也可以把周大哥他们换下来的脏衣服抓紧时间洗了,还能赶上最后一波太阳光。
“奶奶,我要吃糖~”
周母给了他一个,提醒道:“现在吃了,上午就不能吃了。”
豆子点着小脑袋。
这孩子还是挺乖巧的,爹妈不在家,也不哭不闹,一个人在屋里屋外玩儿。
周母心想,家里孩子还是太少了啊,豆子一个人也太孤单了点。
豆子也快四岁,不用人怎么照看了,老大媳妇可以生第二个了。老二媳妇嫁进来也两三个月了,应该快了。
到时周家该更热闹了,热闹好啊!
杵着拐杖在院子看小孙子玩了会儿泥巴,周母叹着气又回了屋,翻来翻去把针线盒翻了出来。一件一件拿着老俩口的衣服裤子仔细找,脱线的地方赶紧缝上,划拉破口的又去找同色或相近色的碎布头给补好。
缝补之余,她还有空想着让儿媳妇抽空帮她带几个模子回来,她平时没事干还可以纳纳鞋垫,做做鞋子。
周母是不擅长这些的,平日做的都是能用,要说有细致是没有的。但多做做就熟练了,关键是可以消磨时间,她现在别的不多,就时间多。
周大姐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周母坐在高高的板凳上,一只脚搭在小凳子上,身体微微靠在门上,借着自然光认真缝着手里的衣服,院子里是戳着蚂蚁玩儿的侄子。
她探着上半身往堂屋望了望,没看见其他人,也没听到声儿,便问周母:“豆子他妈呢?”
周母咬断线头,没好气地看她:“什么豆子他妈?那是你大嫂。”
周大姐敷衍应道:“是是是,那大嫂去哪儿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坐着。”
周母慢悠悠地道:“她能上哪儿?去罐头厂上班去了。”
“上班?”周大姐顿住,惊讶后带着一些不满:“妈,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儿呢!”
“我现在不是正在说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现在的情况,难道要我拐着拐杖去通知你一声?”
周大姐:“不是——”
“她怎么就去上班了呢?妈你这腿不就休息一下就能回去上班了吗,怎么还让她去了。”
周母:“你妈又不是铁人,哪能几天就能好,得瘸几个月呢,那位置一直空着也不是一回事儿,空一天就少一天钱呢。”
这下周大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平时她再莽,也知道周母这个工作如果她不干了,接手的人就得是周大嫂,没有第二个人选。
但不晓得为啥,她就觉得心里欠欠的,不太舒坦。
以前时间有限,周母也只能嘴上说说,没什么功夫管这个爱回家的闺女。
但现在她闲下来了,时间也多了,就关心问候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你和福生怎么样?过得称心不称心?”
“你有没有找人看一看,瞧出你身体的毛病没有?怎么几年了都还怀不上?”
周母为闺女着急得很,庆幸她婆婆已经不在了,不然闺女铁定被休回娘家了。
但再长期以往怀不上的话,也说不准女婿的想法,哪个男人不想要个子嗣连绵后代?结婚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吗!
说到这事,周大姐脸上也愁得很,“看了,正在喝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那气味飘得整栋楼都是那个味道,怪难喝的。
“靠谱不?要不妈在这边也替你再打听打听有没有精通这方面的妇人和婆婆?”
“没事,妈你不用管我,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当娘的哪里能做到真正狠心不顾儿女的,周母撇撇脸:“我有什么好顾的,好着呢。”
“好?好在哪儿?”
“我看你那两个儿媳妇都不是简单的,尤其是老二他媳妇。”
几次都田甜吃闷亏的周大姐深有体会,只能怪那张脸长得太有欺骗性了,原以为是个任人欺负的软性子,没想到咬起人来,偷偷的不声不响,但是痛人。
然而现在的周母早已经被田甜的方便凳子给收买到了,心还是偏的。
于是呵斥道:“别乱说,老二媳妇好好的,怎么就惹到你了?”
怎么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天在医院人家说的话,可不就难听死了!
但周大姐怕说出来,周母又说她是因为那晚不乐意服侍她。
心里憋屈。
只能道:“妈,你别被哄去了。”
周母一脸不懂:“哄什么哄?儿媳妇对婆婆好那叫哄吗,不是孝顺吗?”
“果然!”周大姐拍腿,她不高兴地道:“妈你就是被那些甜言蜜语小恩小惠给哄住了。”
“什么甜言蜜语什么
', ' ')('小恩小惠,话说得一点都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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