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白低头在程安沐的发间吻了一口,幽深的眼睛里全是心疼,这种孤独的感觉在精神病院他也体会过,知道有多痛苦,不过还好,他和程安沐都熬过来了。
“安安,我保证,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程安沐抿唇,笑得不像平时那样灿烂,但却是发自内心的,“没关系,经历过的那些日子,会让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程安沐稍微转了转身子,两只手抱着陆夜白的腰,小脸靠在他胸口,“大白,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离开孤儿院的时候一点都不难过吗?”
“为什么?”
“因为我能回家……”
程安沐声音小小的,很温柔,“大白,谢谢你和包子,让我有一个家,能让我提起这个字的时候,不是觉得伤感,而是觉得幸福。”
陆夜白的唇角很自然地勾了起来,但眼睛里的心疼却还没有散去,“也谢谢你,愿意做松松的妈,做我陆夜白的老婆。”
程安沐嘴角的笑容扩大,“荣幸之至——”
陆夜白笑着揉了揉程安沐的小脑袋,心里被填得满满的,程安沐说她终于有了一个家,对于陆夜白而言,又何尝不是这样。
正是因为这个女人,这栋别墅,才能成为家。
“大白,我不想回房间,今晚就这样睡好不好?”
电视已经自动跳到了变形金刚的第三部 ,程安沐恢复了刚才的坐姿,靠着陆夜白的肩膀,继续看擎天柱和霸天虎。
“好。”
陆夜白亲了程安沐一口,起身去卧室拿了一张薄毯子,裹住两人。
房间里暖暖的,电视屏幕的光一会暗一会亮,程安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陆夜白搂着怀里的女人,目光温柔得如同一泓温泉。
麓山,密林深处。
一个高倍望远镜正对准了别墅的窗子。
一个身穿黑色运动服的人,带着鸭舌帽,遮住了整张脸,手上狰狞可怖的伤痕在昏暗的月光下好像更吓人了。
穿黑运动服的人嗓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在浓稠的夜色里如同野兽一样,格外渗人。
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随着清晨第一缕冲破黑暗的阳光照亮麓山,穿黑色运动服的人也跟着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程安沐睁眼,视线正好看到陆夜白的喉结。
程安沐偷偷摸摸的抿唇,笑着凑上去在陆夜白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刚准备溜,才一站起来,就发现盘腿坐了一夜,脚已经麻了,完全没有知觉。
于是乎——
成功跌在陆夜白怀里。
“安安这大清早打招呼的方式可真特别——”
程安沐小脸唰的一红,果断回避了陆夜白带着玩味的眸子,“这是计算失误……”
“没事,我很喜欢……”陆夜白凑到程安沐耳边,一开口热全喷在程安沐耳根,瞬间脖子上就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夜白说着,放在程安沐的腰上的手一用劲,让程安沐往下坐了几分,程安沐整个人立马僵住了,完全不敢有任何动作。
“安安,你喜欢吗?”
程安沐的小脸顿时红得滴血,“不喜欢!”
程安沐也顾不上腿麻不麻了,一把推开陆夜白,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漱。
看自家老婆匆忙逃走的样子,陆夜白心情大好,起身给麋鹿打了个电话,让他直接把松松送到极地海洋世界公园的门口。
程安沐换了一套休闲装,高高扎起一个马尾,看上去青春活力,从衣帽间出来见陆夜白还是一身西装革履,程安沐小手放在下巴上思考了几分钟,重新把陆夜白推进了衣帽间……
极地海洋世界。
麋鹿带着一副墨镜,一身英伦风格的打扮,大长腿,高颜值,手上还牵了一个举着棉花糖的瓷娃娃,站在极地海洋世界的售票处,回头率那叫一个百分之百。
“鹿子叔叔,为什么我妈咪和大白还不来啊?”
麋鹿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别急,他俩昨晚忙着干大事了,起不来很正常。”
“忙着给松松变妹妹吗?”
麋鹿一愣,捏了松松的小鼻子一把,“哟呵,你小子可以啊,这才几岁就懂变妹妹了?”
松松咬了一口棉花糖,扭了扭脖子一脸得意,“那当然,我可是最聪明的宝宝。”
麋鹿挑眉,“我看你是最自恋的还差不多……卧槽——”
麋鹿拿下墨镜,看着从停车场走来的两个人,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鸵鸟蛋,“松松,那个是你爸?”
松松一边擦着沾到鼻子上的棉花糖,一边看了一眼,小脸立马笑开了,小手一甩,把吃了一半的棉花糖准确无误地扔在麋鹿的皮鞋上,蹦跶着两只小跑腿跑向不远处的两人。
麋鹿看了一眼自己限量款的鞋,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果然跟他爹一样,最擅长给人添堵!
“妈咪——”
松松一边跑一边喊,把不少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看着站在一起的这一对,刚才还觉得麋鹿帅的人,瞬间觉得自己是没见过世面。
女人一身米色的休闲装,笑得灿烂,她身边的男人一套烟灰色运动衫,休闲里透着几分慵懒随意,正好的比例把一套简单的运动衫穿出了男模的味道,魅力十足。
两人站在一起,男人搂着女人的腰,宣誓的意味十足,女人手里抱着一个粉粉嫩嫩,肉嘟嘟的小孩子,这画面绝对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