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阴笑了下:“如果你坚持报警,我还得提醒你一下,你不是鼎天世纪正规渠道招进来的员工,也就是说,公司可以拒绝承认有你这个员工的存在!真要查下去,当初违规保你进来的那个人也难辞其咎!何曼,你给了我们赵总监什么好处啊,才让他这样为你开后门?听说,上次你从他办公室出来,丝袜都破了……”
他狞笑着,没再说下去,眼里淫邪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
何曼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了,似曾相似的一幕,田一鸣一样的嘴脸,三年前,她在董文宣身上也看到过。
龌龊泥泞像沼泽一样,将她包围,要把她吞噬,她却不能动,不能挣扎,因为越挣扎只会陷的越深。
三年前,董文宣问她是乖乖做他的女人还是选择失去自由,何曼不肯屈服,才有了后面的牢狱之灾;现在,田一鸣同样无耻的问她是报警还是选择失去工作,何曼看着那张恶心的脸,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命运的转折点。
就像安以桀侮辱她时,她手里举着烟灰缸却不能再砸下去,何曼此时,同样无法做到像三年前那样义无返顾的坚贞不屈。
她绝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泥坑前摔两跤,何曼对自己说。
见她水蒙蒙的眸子里含着泪,久久没有说话,田一鸣以为她屈服了,语气又放缓了些。
他坐下,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摩挲着:“好了,好了。别难受了,这就是职场法则,你说,你一旦保了警,把事情闹大了,公司是选择维护形象,还是选择替你鸣不平?你一个新人,胳膊能拧得过大腿?何曼,你放心,医药费的事你一分也不用操心。只要你乖乖的,公司不会亏待你,三个月后的转正也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女人,就得聪明点,尤其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田一鸣揉着她葱白的手,渐渐的,又顺着她的手腕向上攀去。
何曼忍着恶心,将手快速的抽了回来。
“田经理,我的头很痛,我想休息一下。”她抱着双膝,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
见她没再提报警的事,田一鸣知道,这事算是压下来了。
他起身,又得意的笑了笑:“那好,小何,你先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
田一鸣大摇大摆的出了病房,走廊的尽头,惹事的陈峰忧心忡忡的朝他走过来。
“怎么样了,舅舅,她还执意要报警吗?”陈峰忐忑不已的问。
田一鸣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看看你给我闯的祸!陈峰啊陈峰,你平时人也算机灵,你今天脑残了吗?在办公室打人!还好,你们办公室的人都看不惯她,向着你说话,不然,有一个反水的,我看你怎么办!”
陈峰听着舅舅的意思,貌似是过关了,脸上一喜:“我不是被那个贱人气的!给脸不要脸,我打她都算轻的!把我惹急了,我把她做的那些好事都给她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