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鱼愣住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她不知道作何回应。奶茶甜过之后，口腔里发涩的味道让她有点犯恶心。
被自己不喜欢的人告白，根本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反而更近似于一种令人难堪的刁难。
苏鱼感到尴尬、恼怒、烦躁不安。
她明明暗示了那么多次，回避了那么多次，小心翼翼维护了这么久的朋友界线，就这么被方文豪轻轻挑破了。
苏鱼半响没有回应，写字的手久久地悬在半空，“呃，文豪……”
“我开玩笑的！”明知告白失败，方文豪仍不愿听见被拒绝的答案，连忙装作识趣的样子，“小鱼你别忘心里去。哦，对了，我家里人等着我回去吃蛋糕呢，我得先回去了，你也别太晚回家。”
“好，那祝你生日快乐，明天见。”苏鱼笑笑，礼貌跟对方道别。
补完密密麻麻的整张试卷，她发觉自己中指上的茧子都已经微微凹陷。将试卷迭好放入文件夹，收拾完桌上的文具用品，关掉教室的灯，准备乘电梯下楼。
可能是一天的倒霉还没到头，她发现电梯的门口放着“维护停用”的黄色告示牌。
苏鱼在心里盘算，要等电梯恢复，那不知道要等到几点。18楼的层高，走楼梯下楼也不至于不能忍受。
誊卷子、补笔记花了她不少时间，现在已是夜幕临近的黄昏。苏鱼一步一步迈下步子，楼道的阶梯像是绵绵不绝、没完没了，这一路走得惴惴不安。
来这边补习这么久了，这是她第一次走楼梯间。这是一栋商用的写字楼，除了因为数字不吉利一直被空置的几间门面，多被大大小小的公司分区租用。
今天是周日，且天色已晚，整栋楼现在几乎没几个人，只有楼道的狭小高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黑鸦嘲哳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