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仲辰，你这是要和我脱离父子关系吗？”
占英辉的手狠狠拍落在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昏暗的书房，这声音就像是一平地上炸开的雷。
占仲辰看着占英辉。
他说：“我想要说的，都写在这几页纸上了。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他说完这一句，就转身离去。
出来的时候，占仲辰看了一眼站在书房门口的陈忠。
“少爷，你……”他手里托着盘子，里面放着两杯茶，显然刚才是想敲门的。
占仲辰一边走，陈忠就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少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夫人要是知道你这么做，她……”占仲辰转过头，看着陈忠。他已经上了年纪，但看起来精神矍铄，身体状态不错。因为听到刚才的事情，他脸上呈现出青色，手微微颤动着。
占仲辰说：“我的母亲是不会怪我的，她在天有灵，也会支持我。”
陈忠说不出话来。
占仲辰已经站在门口，他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空。
“我有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以后来的恐怕就更少，你要保重。”占仲辰这么说，他侧过头，已经看到陈忠眼睛红了，他没有多作停留，很快就出去了。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占仲辰睁开眼睛，看到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
靠在墙上的宁泽宇突然起来，他迅速走到手术室门口，紧盯着里面。
占仲辰已经长时间没有睡觉，他双眼布满血丝，看着那个方向，放在两侧的手紧了又松，甚至连手指都在剧烈颤动。
门终于被拉开。
从里面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leo，占仲辰见他边走边摘下口罩，他悬着的一颗心突然放下了。只见leo步伐轻松，脸上紧绷，但是没有悲伤。
占仲辰在心里嘘出一口气。
宁泽宇率先走上去，拉住leo，说：“医生，她没事吧？”
leo蹙着眉头，盯着宁泽宇的手。
占仲辰走上前去，说：“谢谢你。”
“哎，我可什么都没说。”leo举了举手，“不过待会她转移出来，你可以去外面看看她。”他的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占仲辰也笑了。
leo诧异地望着他。
占仲辰已经拥抱住了leo医生，眼睛里的泪流出来，占仲辰伸手抹去，使劲拍了拍leo的后背，过了会，才放开他。
“你和护士一起过去吧。”leo摇了摇头，又看看宁泽宇，问，“你是谁啊？”
“我是……krystal的朋友。”宁泽宇冲他点点头，“医生，你辛苦了。”
“能不辛苦嘛，那么久的手术。”leo摆摆手，说，“我先去休息一会。”他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移动病床已经被推了出来，他站在一边，等着清萌出来。
占仲辰上前，和护士一起走开。
leo看着那些人走远，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手腕上。
宁泽宇看着他，沉思一会，终于也离去。
占仲辰跟着护士，看着清萌被推到监护室。
他停下，站在外面看着她。
她一动不动的，鼻子上戴着一个氧气罩，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
占仲辰的手贴在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