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间口腔里充满了苦涩,这个苦比刚刚还要苦,盛安歌有些忍不了了,从黑暗中冲了出来,睁开了眼,入眼的是那翡翠似的药勺,连忙往后缩了缩,皱着脸拒绝,“鸢鸢,好苦!”
“哦!”李鸢冷笑着应了声,将碗放在了一旁,站到了一旁发号施令,“李苒,把她给我扶起来!”
李苒连忙上前,将盛安歌扶了起来,片刻后,又被李鸢给推开了,只见李鸢又坐了下来,将碗放在了盛安歌的手上,语气冰凉,“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一定要喝吗?”盛安歌绝美的脸皱成了苦瓜似的,拿着碗有些忐忑。
“你说呢?”李鸢十分高冷,斜睨了一眼盛安歌,缓缓地开了口,“你和李苒是三岁小孩吗?还能吵起来?实在过不下去就离婚,和他说那么多干吗?你还委屈求全,还不如你和他吵一架!”
“你刚刚不是不让吵架?”盛安歌嘟囔了几句,不怕死地反问道,试图趁李鸢不注意将碗里的药给倒掉。
李鸢看到了盛安歌的小动作,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这药很贵!”
试图倒药的盛安歌的手一僵,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求助似地看向了李苒。
“别看我,我没病没灾的,这药喝不得!”李苒的身子一颤,连忙推脱。
见实在是躲不掉,盛安歌叹了口气,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喝完了,一滴药汁都没剩,还怕李鸢不信,特意将碗倒转了,“你看,我喝完了!”
“幼稚!”李鸢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脸却还是冷冰冰的,“你和秦陆九要是真的走不下去,还不如早早地就分开,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去管别人的想法,今天,秦陆九能为慕晴踩在你的头上,后天,他就能把你给扔出去!你懂吗?你明白吗?”
李鸢的话现实又残酷,盛安歌的脸一下就白了。
她也想和他离婚,可她答应过亲爷爷不会轻易和秦陆九说离婚的。
她前几天才答应,现在就说离婚,怕是不太好。
见盛安歌没有说话,李苒还以为盛安歌不同意,连忙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安歌,快离婚吧!秦陆九他真的不是人啊!他打人,还凭空污蔑你!”
“再等等吧!”盛安歌叹了口气,“我答应了一个人,所以,再等等吧!”
“安歌啊!”李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握住了盛安歌的手,“我把老师的名片推给了他之后,他就想带着慕晴去治腿,压根就没有关心过你,如果不是秦老爷子凑巧回来了,将他给逮住了,他现在就在国外了!这样的人,你还要等什么?”
盛安歌的心一寸一寸地下沉,不由得反问自己,她还在等什么?
等秦陆九发现她的好吗?
还是在等秦陆九一脚把她给踹开?
李鸢见盛安歌的神色不对,连忙打断了李苒的话,“行了!你不是要走吗?还在这里罗里吧嗦的干什么?”提着李苒的箱子就把它给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