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爵闻言瞬间消散了心底的烦闷,立马点头:“去吧。”
话落他直接走回床边,上手就扶她肩膀。
“下来,小心点。”
唐肆爵握着她的胳膊,心脏莫名紧了下,她又瘦不了少,能不生病?
颜雪桐推了下他,但脚下地时身体晃了下,眩晕感袭来,她反手下意识抓住身边的男人,另一手按在额头上。
唐肆爵本想凉她一凉,可见她似乎很难受,立马眼疾手快扶着她身体,关怀备至的问:“头很疼?”
“很晕。”
嗯,两个概念,反正就是不愿意顺着他的话说。
唐肆爵扶着她下地,站稳,大掌扣在她肩膀上不放。
颜雪桐站了会儿总算稳住重心,躺了三天,骨头都软了,走路确实成问题。
“我抱你去。”
唐肆爵说这话时已经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颜雪桐惊呼了声,但因为声音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赶紧闭嘴。
这声音实在,实在太难听了,弄得连话都不愿意说。
唐肆爵把人抱进了卫生间,颜雪桐抓着他衣服扯了下,唐肆爵垂眼看她。
她脸子依旧红红的,带着病态的疲惫。
她动动嘴型,“放我。”
唐肆爵挑眉,“还要我帮忙吗?”
她停顿一秒,摇头,唐肆爵将她放下地,颜雪桐扶着盥洗台站稳。
动作稍微大一点,就头晕眼花,双手撑着琉璃台面,抬眼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得,又给吓了一跳。
手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脸,唇,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谁说脸儿红通通的很可爱?很难看好不好?
又干又没有光泽,嘴巴干得都开裂脱皮了,颜雪桐双手捂着脸,小感冒而已,怎么自己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唐肆爵在旁边仔细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就那么在乎那张脸,皮囊就那么重要?
“丑死了,赶紧好起来吧,别这副鬼样子出去吓人。”唐肆爵声音凉飕飕的飘出来。
颜雪桐闻言一惊,猛地转头,“你怎么还没走?”
这话就是脱口而出,一出声,哎呦,给自己惊着了。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声音也是女人的武器之一,像此刻这粗嘎难听的破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听着都慎人,更别提人会爱了。
她很介意!
自从进了公司,颜雪桐对自己是越来越在乎越来越注意。
唐肆爵面色如常,但心底却觉得,女人真是麻烦,瞧她那样儿,是在嫌弃自己了?
行,嫌弃谁只要不嫌弃他,都行。
“要洗脸还是要方便?”唐肆爵问她。
颜雪桐摇头,被自己惊吓了两次,再不愿意开口。
唐肆爵耐心的在她身边站着,“说话!”
颜雪桐就不说,两人僵持对站着。
唐肆爵抬手落在她肩膀上,颜雪桐忽然推开他,然后又将他整个人推出卫生间。
她那点儿力气,推什么呀?唐肆爵垂眼看着她焦虑的脸子心下忍不住好笑,唇际泛出笑意,颜雪桐推着牛高马大的男人出门。然后关门,唐肆爵大掌直接把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小姐,这是我的地方。”
他目光带着戏谑,就是故意逗她。
颜雪桐脸子烧得慌,他的地方,总不能她上卫生间他也站一边吧?
上手板他大掌,唐肆爵目光落在手背上的两只白皙温润的手上,感觉在抚摸他,这瞬间有些心神荡漾。
再看她神情,又急又怒,眼神带着点点星光,湿润润的,确实清醒过来了,不像前两天就算醒来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乱七八糟说胡话,也不认得他是谁。
唐肆爵不为难她,难得醒来,就不逗她了。
“要我离开?”唐肆爵忽然问她,目光特别认真的看向她,就跟真的是此刻才明白她的用意似地。
颜雪桐闻言,赶紧点头。
唐肆爵笑了,然后松开手,“进去吧,我在这等着,好了叫我。”
颜雪桐闻言皱眉,她又不是没有腿,这几步路还是没没问题的。
唐肆爵手一松开,颜雪桐赶紧关上门,反锁了。
唐肆爵在外面等着,是怕她体力不支忽然摔倒,躺了三天身上哪有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