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的偏偏要另辟蹊径、铤而走险,说什么进军公海,这下好了,阴沟翻船。造成了多少损失倒无关紧要,只可惜了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口碑,并且损毁了澳督对我们的信任,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他并没向高杰兴师问罪,而是将矛头指向岳明俊,责怪他急功近利、目光短浅,仿佛他才是罪魁祸首,整个会议的重心不知不觉地转移。
唐飞的音量很大,像配备了音响,势不可挡地,朝那人炮轰不止:“岳总管,我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变态?你肮脏也就罢了,为什么要把你的龌龊习性带上赌船?不仅残害少女,还涉及拐卖人口,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无知也就罢了,我怎么从你那里连一点点人性都没看到?”
说实话,高杰站在这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料剧本被唐飞硬生生地搬转,把这件事当做了攻击岳明俊的利器。岳明俊的确是被他害惨了,但自己一点都不可怜他,当赌船里面的黑暗曝光,对他的爱也一点点冷了。他怎么能爱上这个坏得一塌糊涂的混蛋?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当初到底是什么吸引了自己?他想不明白。
“对不起,我来晚了。”这时有个人匆匆走了进来,竟然是钱学礼,他怎么会出现?高层开会跟他有什么关系?高杰的目光随着他落座的身影疑惑起来。
然而,不论是岳明俊,还是钱学礼,都没看他一眼。岳明俊向来不依不饶,此刻也被唐飞说得哑口无言。
坐在中间的,是个女人,五官精致,容颜绝美,却流露出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冷气质:“行了,今天咱们不是讨论这个的,而是决定如何惩处背叛者。”
她叫白玉莲,相传是何枭雄的情妇,任澳门博彩公司的第二把手,当初经营赌船是通过了董事会的,如果岳明俊有责任,那么全体股东都有责任,以免大局动乱,她自然得避重就轻:“高杰,是你报了警?”她的声音没有温度,像冬眠的蛇。
高杰抬起头,立刻触到了唐飞的目光,那人面色严肃,目光带着深深的暗示。他又看向岳明俊,只要岳明俊表现出对自己的一点留恋,或许他会改变主意,不向她坦承。但令他失望的是,那人极其冷淡,到他死的这一刻,还是不打算看他一眼。
“是的。”当说出这两个字时,高杰感觉解脱了,心里很是畅快。这段爱情也该落幕了。这段耻辱早该告终。就是去了阴间也不寂寞,他终于可以抱一抱那个尚未谋面的儿子了。
一直静观其变的钱学礼说话了:“你是用什么报的警?”
“手机。”高杰木然答道。
“那把手机拿出来。不管你做了好事,还是坏事,都得有证据。”
白玉莲补充了一句:“如果拿不出来,就视为你销毁了证据,你依然得死。”说这句话时,她眼中并不见杀气,仍是冰清玉洁,独善其身的样子。
高杰摸了摸口袋,并没有摸到手机。也罢,反正怎么都是死,又何必多此一举?
就在步上绝路之时,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林仙儿居然不顾保安的阻拦,只身闯了进来:“高杰,你这人什么记性,一觉起来,居然忘了拿走手机……”
她装作没看见高杰诧异的眼神,骚劲十足地往沙发一坐,捞起齐b小短裙,双腿大大叉开:“高杰你这个死人,早上爽了一道就跑了,也不顾老子正欲火中烧。”说着转向众人,泼辣地往跨间一指:“你们不是要看手机?有本事自己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