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其实那个人是季行简。”温宁的声音很轻,江桐却陡然瞪大眼,不可置信般。
温宁笑得有些落寞和挣扎,微垂下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光芒,她的声音有些茫然。
“江桐,你在深夜来接我的那晚,我刚被他从医院赶出来,他让我滚……现在医院打电话跟我说他情况很不好,让我过去看看他……你也跟我说过,做被包养的情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而我也不愿意留在他身边……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你心里怎么想的?一点都不愿意去医院看他么?”
江桐执起她的手,微微的蹙眉。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见到温宁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
平日里温宁都沉静淡漠得能把所有的事情拧清楚,成熟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孩。
温宁仍旧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回神过来,朝着远方看去。
“并不是一点都不愿意去医院看他,可我总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关……”
“阿宁,你愿不愿意留在他身边是一回事,去不去医院看他又是一回事,一码归一码,别混在一起了。跟着你心里的感觉走,如果觉得不去医院看他,不会无憾不会后悔,那就不去。你觉得心里会不安,那就去看他。”
温宁一下子顿悟过来,是啊,为什么她要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
“阿宁,你若害怕,我陪你一起去便是。”江桐见她沉默,便知道她有了几分动摇。
“不用,我自己去。”温宁摇摇头,轻轻低叹一声,“江桐,有你在真好。你比我坚强多了。”
她何德何能,让江桐这般与她诚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