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温宁缓缓的抬头,望着他的眉眼,做了决定:“是。”
“好。”季行简点点头,有些怅然,然后缓缓的躺到了病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瓮声说道,“如你所愿。”
“那、那你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温宁不知为何觉得有些难过,眼眶灼热得像涂了辣椒一样,转身就要离开。
反锁的病房门,她扭了几次都没扭开,浑身都在发抖,仿佛她被人抛弃了一样。
“太晚了,你先在陪护床上歇一晚吧。”季行简头也没回,淡淡的说着。
温宁一下子难过得不能自已,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哭得肝肠寸断。
季行简被她哭得心都乱了,只得掀开被子过来她跟前。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双臂都有着绷带,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道阴影。
他缓缓的蹲在她跟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轻声说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
“你管我!我不开心还不让哭了?!”
温宁一看到他这张脸就来气,哭得越发起劲,干脆就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痛快。
季行简干脆拿了一包纸巾过来,就这么看着她哭。
他把该说的都说了,选择权也放到了她手里,她还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