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穗生气,可到底初来乍到对一切不清楚,她疑惑这是什么样的人家,好奇江子骞的身世,想着来日方长,将一口气忍下。
何穗力气小,不过好在有江子骞,他人高马大,力气大得似乎能扛起一座山,轻而易举就帮何穗把木盆搬到了河边。
早上河边不少人浆洗衣裳,瞧见江子骞小两口一起来,不少人露出看笑话的神色。
“哟,这不是娶了媳妇的傻子吗?傻子,你昨晚跟你媳妇洞房了吗?”有好事者大声吆喝,其他人大笑起哄。
“傻子就是傻子,能知道洞房是啥意思吗?”有人接话,便又是引得一阵笑。
“傻子,你这媳妇看着挺水灵,你不知道怎么用就让给别人吧,可别浪费了这肥水!”
“哈哈哈……”
来洗衣的大多都是闲得无聊的嘴碎妇人,也有年轻姑娘,约莫着还没出阁,听着这些话就羞红了脸。
不知道江子骞晓不晓得别人是在说他,也不知道他听懂是什么意思没,见别人笑他也跟着傻乐,一句话都不知道为自己辩解。
何穗自从被迫嫁过来后,心态比临出嫁时平和不少,她不理会那些人,寻了块人少的位置,让江子骞放下木盆,等蹲下身才发现忘了拿皂角膏,正要开口让江子骞回去一趟,边上有人将皂角膏递过来,何穗一怔,抬头去看,瞧见一张羞涩又清秀的脸,“我这有好几块,给你一块。”
何穗冲她一笑,低声与人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