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唇碰上去的那一刻,萧随本能地闭上了眼。
我满意地觉察到他身形一僵。
眼睛是如此敏感的所在。不知道是谁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瞬的空旷后又变成密乱的鼓点。
萧随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开一些距离,他再看我时,用的是被我吻过的眼,比原先显得润泽起来,顺眼多了。
我知道我不很清醒了,此刻看什么都很朦胧。不过这世界,向来都是朦胧点才叫人看得下去。
“你……”萧随开口想说什么,喉结滚动了两下,音色有些不稳,但戛然而止。
兴之所至我又伸手触他喉结,蜻蜓点水的一下,很快收了回来。从前我倒没想过要碰谁的喉结,只是眼前这个人,似乎哪里都让我觉着有趣。
萧随的眼里蓄起了潮意,我明显感到捏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收紧了。
天台上的风吹得舒适,我轻声道:“今晚天气倒是适宜。”
“适宜什么?”他似乎喉咙发紧。
“什么都适宜。”
我尾音刚落,一股力量就让我跌到他的身上。他将挡在我眼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于是他眼中升起的侵略欲被我一览无余。但我知道,我的眼中同样如此。
“刚好,我也这么觉得。”他凑近我耳旁,掺了酒意的声音仍悦耳得令我头皮发麻。
萧随吐字清晰利落,声线是天然的低沉,但无做作。在这个漫天遍地各色声线营销的时代,对好听的声音我倒不如何敏感,只是萧随一开口,我却难以忽略他声音里的那道深沉坚韧。相似于他自己的气质,有种让我想要伏靠的厚重感。我想在这片沉稳的泥土里,汲取些新鲜的滋养。这样想着,我偏头去寻他的唇舌,倘若他再发出些什么声音,最好都让我吃了去。
他一手抵在我的后颈,一手搂着我的腰,用柔软的唇同我辗转,又带着我缓缓倒在地上。
我们的嘴里是相同的果酒味,倒像是在同自己接吻。舌与舌缠绵了好一会,分别时还牵扯着不舍断离的银丝。
他的手伸进我的发里,又去吻我的颈和锁骨,我的呼吸声便重了起来。因他的吻技很好,似羽毛轻拂,撩起些酥酥麻麻的舒坦,被眷顾的地方如过了电般颤栗。居然在天台捡到了个好货色。才刚开始,我就有些飘飘然了。
我在迷乱中卸下他的外套,掉在地上,他便将我放至外套上躺好,内衬柔软舒适,使我与地面的凉意隔绝。他一边摸索着我裙子上的拉链,一边又将吻落在我的腰,我的腹。尽管还隔着层布料,我仍能感受到那温热,像猫爪的挠蹭,勾得我心痒。
动情失守的怎能只有我,因而我也去寻弄他的敏感。柔软指腹在他的胸前游弋,碰到微微突起的地方,便打了个转,先作绅士的问候,再抵住乳尖,使了点力道向内按压,回弹后又尽情地拨弄挑逗。
萧随的喘息声加粗了。
他恶狠狠地一顶,隔着裤子直接用下身的突起抵住了我,徐徐磨蹭我的腿根,以报复我的调戏。
“嗯…”我溢出难耐的哼声,浑身的燥热都已汇集在那处,忍不住自己将手伸了下去。
可萧随不让我如愿,他擒住我的手,引我解开他的裤子,将一团火热释放。
我借月色略略看了眼那器具,同他本人一样并不狰狞,模样干净,却透着股不容小觑的狠劲。
待萧随用他的手来开拓我下身时,才发觉已是一片淋漓。他噙着笑看我一眼,食指同中指抠挖挑弄,让柔软的穴先适应异物的入侵,拇指还不忘欺负阴蒂,勾来捻去,几番下来,小小的珍珠便可怜巴巴地红肿起来。
他的手劲兀地狠厉起来,突然刺激地我招架不住,紧接着我就如沙滩搁浅的鱼作出最后几下本能的挣扎,颤抖着泄出一波爱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