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朕与你的长女,自不会差的。”
“可……”
为人母岂能不担心,但安定也很祈求地望着她,软软地说:“阿娘,让我去吧~”
武皇后无法,李治遂握了握她的手,“有朕在,媚娘且安心。”
“那……你们可要小心些。”
李治点点头,踩蹬上马,几个皇子也一道,武皇后退后几步看着他们,神色依然略有担忧,可唇角又分明是自豪的笑容。
宫人仆妇跪地恭送,山呼万岁。
东方旭日初升,朝霞似锦,南山脚下,千骑奔驰,鹰犬相随。
气势恢宏,且道是: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
李衿从梦里醒了过来。
“衿儿?”
不知何时枕在了沉静姝的大腿上,鸾车颠簸,沉静姝忙轻抬住李衿的头,免得她一会儿被晃得难受。
“好像快到洛阳了。”
过了颠簸,沉静姝轻轻放下李衿,让她继续枕着自己的大腿。
“你再要睡会儿么?”
她醒来便瞧见李衿斜靠着木栻睡着了,手里还捏着一份奏章,沉静姝估计她昨晚与自己淫戏之后还起来批了一会儿奏折。
“你的奏折我都给你收好了,”沉静姝轻抚李衿的脸,“分了类,你批过和未批的。”
“嗯……”
李衿呆了会儿,起来盘腿坐着。
见她眉间似有淡淡愁色,沉静姝便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李衿摇摇头,沉默片刻,又对沉静姝说道:“卿卿,你可还记那年秋猎?”
沉静姝一愣,随即想起些许往事。
那时候的天家,还是帝后情深,兄友弟恭,五个皇子无论长幼,皆各有所长,鲜衣怒马的少年儿郎,天纵骄子。
沉静姝见他们的机会不多,后来虽父亲外放回乡,更是连李衿都不再有机会见面。
但印象却是深刻的,沉静姝记得当时之景,也瞬间明白了李衿的言外之意。
“衿儿是在想豫王?”
“嗯”
李衿低下头,秀眉紧蹙,手指轻轻捏住袖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天家多无情,但曾经父慈母爱,兄友弟恭的天伦盛景,他们也是有过的。
只是后来,随着高宗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武皇后大权在握,一切就都变了。
其实所有的事情在许久前都有过预兆。
李衿四位兄长:大郎李弘突然暴毙,二郎李贤被人逼迫身死异乡,叁郎李显登基不足数月便被褫夺帝位流放,四郎李樘神龙政变后一年即染病驾崩。
皇子凋敝,可李衿很清楚,他们都是因何而死,也不得不死。
李衿突然感到十分悲凉。
若他们的母亲不过一个寻常女人,也许现在她的几位兄长还能活着。
大皇子与二皇子之死皆与她母亲有关,李衿心中自嘲,其实她也一样。
登基只一年的先帝,她尽心辅佐的四哥,便是她用秘毒,亲手将他杀于病榻。
“衿儿?”
沉静姝见她神思恍惚,不禁担忧,握了她的手道:“你怎么了?”
李衿怔怔望着沉静姝,突然想起来,神龙政变之后,她去上阳宫探望被新君敕封则天大圣皇帝的母亲。
彼时的武后,失去帝王身份,再回到一个早该回到的位置时,已满头华发,垂垂老态。
安定与她同席而坐,对弈一局。
黑白双方厮杀过半,互不相让时,她的母亲突然问她:“你当真只是为了沉静姝?”
彼时殿中无人,寂静如一口幽井,丝丝凉意攀上后脊,正如那人心诡测,令人不寒而栗。
“啪嗒,”李衿捻在指尖的一枚白子掉落在了棋盘上。
老去的武皇后,布满细纹的双眸依然透彻深邃,一眼可洞穿人心。
她还是那个帝王,还是则天大圣皇帝。
“我了解你,”武皇后轻轻将那枚打落棋盘的白子捻起,放回棋翁。
“太平好享乐,长袖善舞不过图一世太平,尊享荣华。而你呢?所求并非平生安定,也并非只是一个沉静姝。”
她抬起头,望着李衿,“论执掌天下的野心,你与我是一样。”
李衿突然把沉静姝捞过来,低头便含了她的嘴唇亲吻。
“唔~”
沉静姝猝不及防,却也知道李衿情绪少有波动,便张嘴由着她胡来。
李衿伸舌在她口中胡搅蛮缠好一阵,才微微喘着气放开。
动情地注视着眼前人,她放在心尖上的沉静姝,李衿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想自己确实不止想要她的。
遇见沉静姝之前,年幼的李衿曾遭暗算,险些被已废王皇后的恶奴糟蹋奸淫,武皇后心疼得肝肠寸断,高宗震怒,废后王氏虽已死,仍再令流放王家全族。
李衿大病一场,醒来后来她便知道,即使贵为公主,也不过倚仗父母亲的权势荫蔽,这种荫蔽实在是太不可靠了。
想要永久的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争夺。
就像幼时屡遭同父异母的兄长欺辱的武皇后一样,不想被掌控摆布,只有成为人上人。
现在,她不仅要护着江山天下,还要护着她最爱的卿卿,叫世人决不敢轻侮于她。
手伸进沉静姝的亵裤,李衿抚弄着她的花穴,道:“卿卿,做我的公主妃可好?”
(几位皇子都出了,死了叁个,剩下两个,小可爱们要不要猜猜,跟长公主作对的是谁呢?)
(长公主:开心了肏卿卿,不开心了还肏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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