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宫。
“从前总是我送阿姐,如今倒也终于有一回是阿姐送我出去了。”
太平观的庵堂里只有姊妹二人,李衿抖开斗篷披到李令月肩上,认认真真地替她系好。
“这道观,还是阿耶在时赐给我的,”李令月扭头望着侧面石台上端坐的三清道祖,突然有些伤感。
多少年前,高宗为了不让藩国首领们将小女儿太平公主求去和亲,谎称小女避世修道,后来与武后一起,亲自督造了这座道观。
观就在宫城之内,以李令月的封号太平为名。
那时诸位皇子公主还都意气风发,李弘喜欢来这里寻太平说话,李贤爱来这儿躲凉,李樘和李旦则是来这里下棋对弈。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同母同胞的兄长幼弟,只剩下李显和李旦而已。
“阿姐,”太平公主看着李衿,眸里蕴着些哀求,“三哥他……你会救吗?”
“会。”
李衿回答得很干脆,她也望着太平,“我一定会的。”
纵使天家勾心斗角,有些血浓于水的亲情,也总不是都会泯灭,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此番出宫,你当多加小心,”李衿道,“诸事按部就班,一切照着计划行事。”
太平公主点点头,“你也小心,阿姐,万一……”
“万一有变,先稳住长安,莫要自乱阵脚。”
“阿姐……”
这话听着就让人不舒服,太平眼里流露出担忧,她静静盯着李衿,突然郑重道:“没有万一!”
李衿不置可否,只是笑笑,“好了,你该走了。”
宫外已备好马车等一切出行要物,太平公主走到门口,忽有转过身,双臂交叠向李衿行辞礼。
末了,她才重新转身,脊背挺直地走出庵堂。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李衿负手望着石台上的三尊道相,目光幽沉。
“殿下。”
韩七进来,照例在她身后站定,拱手回禀道:“都安排妥当,张九龄也到了,有些旧友已经前去接他,只是我们的人没见着张婷。”
“哦?”
李衿转过身,“为什么没见她?”
“听说是途中染了小寒,受不得颠簸,故而先在长安城外的一处落脚村落歇息,待好转一些再回。”
“我派人去查证过了,确实暂住在一户农妇家中。”
并无可疑,李衿想了想,也觉得无碍。
“你待会儿传个信给张鹤,让她转告静姝,张婷的事情先搁下,不必去探问了。”
“是。”
韩七记下,随后又禀道:“殿下,我们……是属下无能,一直没找到那名逃跑的刺客。”
就是被白秋水抓了关押在右相府邸的那名刺客,本来李衿和苏钰的打算是故意放跑她再叫人跟踪,倒不料此人有些本事,竟然甩脱尾巴,全身而退。
“我们暗中搜了好些可能藏人的地方,但就是没找到人,一无所获。”
“……”
韩七满面愧疚,李衿一想,也不责怪他。
“算了,她被白秋水折去几成内力,不过凭着一点底子藏冬藏西,既然那人没有异动,就证明这刺客并不会破坏计划。”
她没有回去韦氏那里,那么很可能已经逃出长安了。
……
“啊,啊啊……”
沈府,仆人居住的廊屋里,悄然穿出靡靡之音。
莲儿整个身子趴在铺着褥子的石榻上,撅高雪白的屁股挨着肏。
金陵在她身后站着,胯间系着一条粗大的阳具,挺腰进出那阴液肆流的小穴。
“骚莲儿,真荡~”
她一边笑骂着,一边在莲儿的臀肉狠狠掐了一下。
“啊哈~”
莲儿高声淫叫,意识到这是与人合住的廊房,又羞愧地咬紧嘴唇憋回去。
金陵站在她身后,看的一清二楚。
“怎么不骚叫了,嗯?”
她啪的一拍莲儿的屁股,臀瓣颤出淫荡的肉波,金陵趁机有一挺,把那根阳具尽根没入。
“嗯……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