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感叫人魂儿都要丢了,凌慕华此时俯下身来,撑着床榻,低头在武约的唇上吻了吻。
彼此的唇瓣都是柔软的,武约轻轻地吐气娇喘,随即抬起手,抚上她的面颊。
凝脂雪肤,武约轻轻地摩挲着,忽然往后一探,指头插进她的秀发。
漆黑的发丝在指缝间流泻,如海藻一般柔滑而细腻。
武约瞧着伏在自己身上低喘,江湖尊称玄机娘子的凌慕华,传闻里飘逸若仙的人儿。
清瘦的脸,清亮的眼,清秀的眉,清雅的风姿,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飘渺清淡,不染尘埃。
自己头一次见她时,还以为是遇到了林间的仙子。
可现在,谪仙一样的人儿,却被自己拉入了尘世。
武约能清晰地看见,那双清眸之内,为自己沾染的旖旎情欲。
“慕华,”她笑了,妩媚近妖,“将我喂得饱些~”
“……好。”
不再压抑焚烧自己的欲,凌慕华知道,自己从遇到到她开始,就不再是清心寡欲的玄机阁阁主。
大秦的阳滋公主与大唐的中宫皇后,本就是一段蹊跷又宿命的缘。
她稳了稳心神,撑起身体,下腹绷紧如弓,然后慢慢地耸动。
玉势因此而抽插摆弄,干起那水水的穴儿。
“啊,啊……唔~”
武约感觉那处被插得舒爽,酥筋软骨一般,她缓缓抬起双腿,朝两边分开,好更多地被玉势插弄。
“噗嗤,噗嗤~”
交合处流出丰润的蜜液,凌慕华耸动地很有节奏,叁重一浅或叁浅一重,操弄玉势戳捣穴中软肉。
“呼……”
她的呼吸也早就乱了,下腹耻毛被武约流出的淫液打湿,服服帖帖地黏在一处。
一撞,深插入穴,微凸的小腹也蹭上那颗勃起的阴珠,叫武约一下子叫出来。
“慕华,慕华~”
脚趾舒畅地蜷起,武约仰高下巴,呻吟婉转,春意无边,只又夹紧凌慕华的细腰,淫声求欢。
“喂饱我~”
凌慕华低沉地喘息,耸动得越来越开,次次将那玉势几乎扯出穴外,才又猛地一挺,插进最深处!
如此碾磨又深入,自然爽得快要丢了,穴内不停地收紧,玉势越更加迅猛地冲击。
“啊……啊啊,哈啊~”
武约抓住凌慕华的肩膀,高声叫出来,“要去了~”
玉势再度挤开那紧紧收缩的穴儿,戳进深处一顶,再狠狠拔出来!
痉挛不止,小股淫液瞬间射出,只把二人的交合处打得更加湿滑。
帐内淫媚生香,武约终于高潮出一次来。
可这并不足够餍足,反将欲火烧得沸腾。
二人都在欲海里沉浮,武约歇息片刻,自身旁的盒中取出一件双头的淫具。
状如枝丫,两端上翘,玉头圆润,体有凸起的纹路。
凌慕华腰间还挂着滴液的玉势,她看那器具分明是二人同用,不禁心颤。
武约把淫具放到自己的腿心,朝着凌慕华大开双腿,似乎有意放慢动作,将玉头在花瓣上压蹭。
一番操弄,阴唇已经合不拢了,肉缝间那处穴口红红的,不知疲倦地吐着淫液。
淫靡异常,武约却只管将那淫具都抹上淫液,然后将一头抵在自己的穴口。
“啊~”
她故意呻吟着,将玉头一点点插进蜜穴。
圆润的玉头挤入穴肉,一下子被夹紧,凌慕华望着那吞吐的小嘴儿,只觉一股燥热。
“慕华~”
武约将那淫具一头插稳,慢慢坐起身,又跪直。
淫具一头入体,另一头翘起向外,凌慕华看着那沾着晶莹的玉头柱身,阴处竟是发痒。
夹着淫具动作实在过于销魂,武约小心挪朝前,最后啊的一声,扑向凌慕华的怀抱。
手臂挂住她肩膀,武约娇声喘气,绵绵地叫:“慕华,要我~”
声声勾人惑人,凌慕华心跳狂乱,抱着怀里的娇躯,烧成一片。
她的喉咙动了动,忽然也伸手摸到武约的腿心。
双头的淫具,插进武约身体的那一头完全被淫液浸润,滑滑的像是泥鳅。
武约火热的娇躯直往前蹭,雪乳的小尖硬如石子。
“慕华,我们一起去~”
她引诱地挺起胯,那一头上翘的玉柱,凌慕华终于分开腿,提胯做了上去。
“唔~”
隐忍的呻吟,武约勾唇一笑,突然往前一顶。
淫具彼此相连,一下就波及过去,一头猛地一插,直入凌慕华的水穴深处。
不待她反应,武约已经上下耸动,自行插着穴儿自慰,又带动玉柱插弄着她。
晃动的玉乳,硬硬的乳尖微颤着扫动凌慕华的,彼此相磨,都将那颗红果蹭地硬挺。
双凤脔交,玉体此起彼伏,相贴磨蹭。
双头淫具时而这边顶插,时而那边抽拔,只把两个水穴都干出小水来。
“啊啊……”
武约要先到了,她猛地一沉,玉头插入深处时,也深深在凌慕华穴里一震。
穴内软酥痉挛,两人同时高潮出来。
蜜液在身下流了一滩,彼此都软软地泄了身,却在此时,有人在外头低声报:
“娘子,圣人派人来催了,请移驾回宫。”
武约闻言,似是叹息了一声,随后道:“你且下去,我稍后便到。”
“是。”
宫人知趣地退走,可帐内的旖旎也都散尽了。
“你又要回去了……”
凌慕华垂下眼帘,遮掩住苦涩的无奈,“我知道你要回去的。”
纵是情深,也不得不与另一个男子分享。
“阿约,你……”
你可愿跟我走?
然而这话已问不出来,因为她早已问过她,也早已知道答案是什么。
“进宫,焉知非福。”
十四岁的武约不会跟她走,如今登临中宫的皇后又怎会跟她走?
唇瓣被吻了一下,武约柔情的与她额头相抵,轻道:“慕华,我走了。”
……
又是一年深秋。
“你将羹汤放着吧,我现在喝不下。”
武则天软绵绵地靠着腰垫,乏力疲惫,连与身边侍奉羹汤的李衿说话都颇为费劲了。
她老了,已经是人生的暮年。
目力再不比从前,视野都逐渐现了模糊的浑浊,她知道,这具衰老的身体已经一步步接近油尽灯枯。
李衿只能将玉碗搁回托盘,令宫人抬下去温着。
宫人领命去了,临要出门前,躺在榻上的武则天突然咳嗽起来。
“咳……都,都退下去。”
年老衰垂,然而谁又敢轻慢退位的武皇,皆是唯唯诺诺,小心退了出去。
高大的殿门轻轻合上,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御榻前点放的烛盏,暖色的火苗轻轻摆动,灯芯忽地炸出一星烛花,发出呲呲轻响。
“母亲,”李衿道,“今日可想去外头走走?”
上阳宫历来冬暖夏凉,绿树红花,景色幽静美丽,最是适合人修身养性之处。
武则天却轻轻摇了摇头。
自打退位之后,先前还精力充沛,每日梳妆打扮的女皇,突然像是苍老了百岁。
不愿再对镜贴花黄,也不愿再着华贵的衣裳,更不愿丝竹声乐,邀月对酒了。
李衿有些愧疚,也许母亲不退位,还能再多些岁月。
“安定,”武则天突然开口,“你也走吧,不必留着陪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语气也极为疲惫,李衿嘴唇动了动,想要劝慰母亲一番,却终于什么也没说。
“那……儿先退下,母亲若有吩咐,即刻令人传我来便是。”
李衿小心后退十几步,深深一鞠,才转身轻轻离开。
殿内再度寂静无声。
檀香的幽芳弥散,垂垂老矣的武则天,望着这内饰华丽的宫殿,只感到一阵阵的空虚。
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九郎不在了,慕华也不在了,她握在手心里的冰冷权势,也通通不在了。
尽管李樘登基之后,每十日便要率领群臣来上阳宫请安,山呼则天大圣皇帝安好,可武则天依然精神不振。
今天安安静静的上阳宫,更叫她昏昏欲睡。
这一睡,兴许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意识昏重混沌,隐隐约约里,武则天好像看见榻前有人走近。
一袭白袍,飘然若仙。
慕华?
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光亮,苍老的面容竟在瞬间容光焕发,武则天甚至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她想呼喊下人,来伺候她梳妆更衣,喉咙却只能模糊不清的混浊字音。
风烛残年的身体摇摇欲坠,武则天突然脱力,一歪朝着右侧倒去。
可这一次,跌进的是梦寐以求的怀抱。
柔软的胸脯,好闻的淡香,还有那让她枕靠过无数次的,虽然纤弱,却坚强的肩膀。
“阿约……”
耳边突然响起这熟悉的轻唤,声若清泉石上流,依旧清雅悦耳。
一滴泪,突然从眼角滑落。
她终于还是来了。
依然那么年轻,依然容颜依旧,不老不衰。
“慕……华”
武则天想:她的一生大概爱过两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她记得年少时的初遇,记得被家中同父异母的兄长吆喝欺负时,是谁出手相救。
也记得在太极宫,为太宗才人的那段寂寞日子,是谁陪她度过的。
太宗眼里的媚娘,只是一个有些新鲜的小娘子,过后便是没有地位的后宫佳丽。
若是没有凌慕华为她带来吃食,给她偷叁省六部存下的史书典籍解闷,她大概是要吃不少苦头,哪还能有闲心研习书法,遍观史籍。
阿约,是只有凌慕华才会唤的名字。
后来发配感业寺,日子清贫,又被主持几番刁难,若不是凌慕华暗中护着,她哪能安生。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柔情百转的《如意娘》,若非凌慕华替她传情递书,九郎又哪里会来感业寺。
李治给了她荣华富贵和一世权力,凌慕华给了她最艰难时的支撑和不容世俗的情。
可她,辜负最深的也是她。
不晓得此刻抱着自己的人是否只是一个幻影,武则天颤抖地自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握在手心。
已经被修补起来的玉佩,可“嬴”字上仍有一道不可消除的裂纹。
“慕华……”
年少时,她以为一个区区商户起家的臣子之女,是不足以站在江湖赞誉有加的玄机阁阁主身边的。
可当她真的能站在她身边时,她真的配不上她了。
但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日月凌空,乾坤独断,她曾是执掌天下的女主,是前无来者的女帝!
是非功过,且由评说,后世将不会把她忘记,凌慕华也不会。
“慕华,这次,你还愿意带我走吗?”
神龙元年十月,一代女皇武则天,病逝于上阳宫仙居殿。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