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一触,李衿登时浑身都酥了。
“当初,衿儿可是为了遮着胎记?”
李衿低低嗯了一声,她当时一刻也不敢取下面具,只怕让沈静姝不喜。
“我怕卿卿认出我来,又不喜欢我。”
极是小心翼翼,沈静姝心猛地一颤,脱口道:“呆子!”
李衿笑笑,忽而吟道:“心悦君兮君不知。”
天之凤女,亦有情深不换的时候,沈静姝思及自己在温池山庄里的任性,初时还扇了李衿两巴掌。
“呆子……”
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沈静姝眸水微澜,一念间将手滑进李衿的内衫,握了她的丰盈。
“衿儿可想我……弄你?”
脸全染成了通红,可沈静姝还是试着取悦她,双手模仿着李衿往常的动作。
揉捏得青涩,李衿早是耐不住的,索性往后一仰身子,分开了双腿。
她执起沈静姝的右手,慢慢带到下头,眼神灼灼地望着她。
“卿卿,插一插我吧,我想你要的。”
手指停在那羞人处,湿气隐隐缠绕,沈静姝咽了咽唾沫,才小心地顶住细缝,插进去。
花道一径开,她缓慢地抽插,细心观察李衿的表情,免得弄疼了她。
甬道湿滑,些许黏腻,沈静姝插动着手指,感觉里头火一般的炙热滚烫。
“衿儿,”她不太确定李衿的感受,便轻轻地问她:“可舒服?”
“嗯~”
李衿手臂向后撑着,稍稍抬起臀胯,迎着沈静姝的手指磨蹭。
“好爽~”
她并不避讳自己的欲望,实际上,曾有多少个日夜,李衿念沈静姝念得发狂时,便会拿一根小小的玉柱抽插自慰。
李氏皇族混着胡人血脉,不论男女都颇是欲强,李衿早早知道自己喜欢沈静姝后,便没耐住蚀骨的思狂,自行破了身。
如今已得了沈静姝的身心,自不必压抑。
挺动玉胯去撞沈静姝的指尖,李衿肆意娇吟,道:“卿卿,你进深一些……啊~”
沈静姝额头一层薄汗,竟已被李衿的情欲姿态勾得动情,手指跟着抽插了快了些。
清楚地感受到内里的灼烫和粗糙,沈静姝稍微弯起指头,去磨她的穴肉。
“唔……”
李衿欲念升腾,且随着摆动雪臀,吸紧沈静姝的手指,指引她撞顶自己的敏感。
最后终于泄了身,沈静姝手腕都有些发酸,不像是肏人的,反像被肏的。
李衿习武之人,身在高位又素来谨慎,故而两个弹指便恢复如常,坐起重新抱着沈静姝。
靠着自己托付身心之人,沈静姝面色赤红,低喘吟吟,不甚娇软。
歇息片刻,她突然有些感慨。
“衿儿,还好不算晚。”
新婚之夜,她将她劫了去,当初惊怒交加,不想如今却是庆幸万分。
李衿感同身受。
她筹谋多年,没有一刻不再忧虑,生怕晚了一步,恨不相逢未嫁时。
“其实我一直知道,司马祟并非良人。”
沈静姝叹了口气,“可我又实在不敢去赌,父亲和弟弟在,总不能因我受牵连。”
闷闷解释着,她忽然又问:“衿儿,当初若我真的……你会如何?”
“我不会让你嫁的。”
李衿沉邃的眸静静望着沈静姝,一字一句:“我不会叫那种事情发生的。”
沈静姝若真是嫁作他人妇,以李衿的手段,也大有办法横刀夺爱,将她囚在自己身边。
她的母亲数度教导她:
“能使不战而屈,上策,然为君者,岂可只以德服人,不以武威慑之?用人之法,如驯烈马,始则捶以铁鞭,不服,则击以铁挝,又不服,则以匕首断其喉尔。”
李衿深入为然,但沈静姝不是烈马。
外柔内刚的沈静姝,为了父亲和弟弟,若真被李衿囚在身边,断不会轻易自裁,可无论曲意奉承还是倔强反抗,都不是李衿想要的。
对沈静姝,囚心为上,囚身才乃下下策。
“温池山庄那次,我说放你走是真心的。”
李衿垂下眸,掩住眼底那一丝的心虚——她确实会放她走,但绝不允许再有人娶她。
“衿儿……”
沈静姝其实知道,她惹上的人有多霸道。
不由分说夺了她的身,却又百般柔情迁就,种种手段,便是要迫着她接下那颗真心,叫她再也离不开她。
无奈,却也庆幸自己是早早有意的。
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沈静姝勾住李衿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唇。
“情不知所起,衿儿可知,当初总角晏晏,两小无猜时,我已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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