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宫,凤阳阁。
“右相,你倒是与本宫解释解释,究竟为何又……嘶~”
太平公主本是怒目而视,奈何左臂的伤口隐隐作痛,让她不得不倒抽一口凉气。
为她换药的小宫女不由一抖,战战兢兢,太平公主冷眸一扫,咬牙道:“哆哆嗦嗦做什么?本宫尚且没有喊疼,你发什么抖?”
被她一瞪,小宫女更是心惊胆战,筛糠似的的抖动,手里的布条也拿不住了。
“没用的东西。”
太平公主不满地冷哼一声,干脆自己抢了布条,欲自己包扎起伤口。
小宫女膝盖一软跪倒,浑身打颤,这时,立侍太平身边的一位黥面的女娥忽然上前,拿下了太平公主手里的布条。
她细细替太平包扎起来,手很稳,动作也轻,太平公主悄无声息地勾了一下唇,面上的戾气似乎减去不少。
示意两个服侍的壮妇将那胆小如鼠的宫女拖下去,太平公主又看向苏逸。
右相着紫色襕衫,衫面绣飞禽,文雅庄重, 腰间犀銙,配金鱼袋,一顶内衬巾子的展脚幞头,端得是玉树临风,倜傥风流。
她依然据着臣下之礼,垂眸低眉,并不胡乱瞧那闲事。
此刻殿内再无闲杂人等,太平公主由着那黥面女为她包扎,屈膝收腿,手肘压着软垫,身子斜斜倚在坐床上。
“阿姐何时可到长安?”
“长公主殿下行踪不定,臣下也不清楚具体,”苏逸声音平缓,“也许三五日,也许十日半月,殿下应当比臣更清楚。”
太平公主哼了一声。
为防隔墙有耳,阿姐确实不会告诉她具体行踪,只有大概的安排,实际很可能随机应变。
除非事态紧急,否则不会透露。
“罢了,”太平叹了口气,她阿姐既是喜欢玩儿那沈呆呆,便玩儿去吧。
眉峰一挑,她便转了话头,问:“伤我的那刺客,可审出些眉目?”
长安,洛阳两处皇宫都阴潜入了刺客,洛阳是为了行刺长公主,长安这边,除了圣人,还有太平。
两处刺杀几乎同时发起,不过死伤的都是替身,只是太平公主出了点意外,竟被阴差阳错地伤了左臂。
伤势不重,暗箭上也没有喂毒,小小皮外伤而已,但思之仍令人生寒。
两个刺客,目标明确,被射杀的那人瞄准了小圣人,而现在被关押在天牢之中的另外那个,瞄准的是太平公主。
若天下举足轻重的三个人都被暗杀,朝堂顷刻间群龙无首,不知要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但这不是最要命的,毕竟突厥刺客早在长公主的谋算之内,翻不起大浪。
意外地是那名被捕的刺客,竟然牵扯出了身份特殊的豫王,李旦。
太平公主和苏逸都心知肚明,她们原本计划里,是不牵扯李旦的,只有齐王李典。
可现在不仅扑朔迷离,而且更让人细思极恐的是,那两名刺客如何得知宫内的情形?
太极宫宏伟威仪,极具皇家气派,其中亭台楼阁及宫殿内苑无数,星罗棋布,没有相当的熟悉,如何能准确找到圣人和太平公主?
此事背后分明还有另一波浑水摸鱼的主使。
苏逸且将这疑虑简要暗示几句,又道:“臣以为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主使这人必定对皇室很熟悉,不然不会想牵扯进豫王李旦,也不会知道有魏王李桐这摊浑水。
只可惜,从头到尾都是长公主一方的布棋,包括那位小圣人,也只是棋子。
如今李桐败,幕后这主使,自该狗急跳墙。
“五哥……”
太平公主亦是心思灵透之人,不消多说,已然暗自揣摩,思忖那幕后可疑之人。
小圣人在她和阿姐的控制之下,包括对他的引导,对他身边的奴婢,近臣,乃至生母杨氏,都严密的监控。
李鸣也单纯,性子柔懦愚善,长久以来都在阿姐身边,对她十分亲密和崇敬。
而且他还年幼,此时好玩心性,于朝政权力并无欲求,如此应当不是他。
慢慢将可疑的人在脑子里过着筛子,太平公主忽然脸色一沉。
莫不是那个贼心不死的漏网之鱼?
……
鸾车内。
李衿双腿大开,沈静姝赤裸着跪在她的腿间,低下头舔吻那处。
花蜜晶莹,沈静姝拂开密丛,伸出舌头在花缝之间来回舔弄取悦。
“嗯~”
李衿发出愉悦的呻吟,右手伸到下面,手指插进沈静姝柔顺的发里,按住她的头。
“好卿卿,把舌头伸进去,重些舔我。”
“唔……”
沈静姝顺从的将舌探了进去,一点点勾出媚水,再小心地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