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原想着尽快把周存丰调出京去,却是凑巧,北辽使臣在这时来大齐朝拜,他抽不开身管这事,便又拖了下来。
是夜,他在宫中设宴,款待前来的十位北辽官员。
任卿卿此时坐在他身边,默然地端着茶盏抿茶。她对出席这样的场合没甚兴趣,却是拗不过他,被硬拉着来了。
北辽民风粗犷,所朝贡的大多也是牛羊皮毛一类。只他们还带了一队美人,此时正在殿上击着鼓跳舞。
她们身着几片布料,个个都是酥胸细腰长腿,一双媚眼如丝,端的便是勾魂的妖精样。下首官员一边摇头,叹息北辽人有伤风化,一边不断地偷瞟。
任卿卿撑着头,眼睛直直地出着神。她出来时天还未黑,此时已过了一个时辰,也不知小宝一个人在宫中做什么。
萧承凑近她,问:“可是累了?”
他喝了不少酒,多是使臣来敬,不知不觉便灌多了。
她眉头蹙起,手虚虚地掩在鼻间,轻轻点头,只盼他早些放她回去。
男人叼住她指尖捻着的葡萄,齿尖磨了磨她的关节,酒气一下席卷上她的上身。见她眉头皱得更紧,他微微勾了下唇,道:“再等等。”
待会儿北辽使臣又该献美人了,每回朝拜,总要留些拖油瓶在大齐,只能跳跳艳舞,白白浪费国库拨出来养着她们的银钱。这回后宫有个位分高的镇在这,过会儿也好回绝。
他两人在最上头,朝臣皆是时时刻刻都注意着,一见帝妃好似调情,北辽的使臣立即蹦出来,恭维道:“圣上,这位便是宸妃娘娘,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他们每回派来的使臣总是油腔滑调,逮了谁就拍马屁,萧承从前听他们说话觉得厌烦,此时却是带了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