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早便听了流言,说是皇帝沉迷一个民间女子,为她在宫外置办了宅子,日日前去,连后宫也几月未曾踏足。就连昨日在宫宴中提前离去,也是为了那女子。
皇帝是她的亲生儿子,原以为待他登基之后自然会扶持自己娘家一番,谁知他向来说一不二,强横专制,哪里会给外戚弄权的机会。
就连她特意为他挑选的赵家嫡女,他的亲表妹,他也只封了个美人。连她的宫殿都未曾踏足过,便因她私自去御书房送汤水,关了禁足,到现在还未放出来。
现下乍一听他在宫外乱来,哪能不急,只得找了人叁番五次去请他。
萧承自小在皇子所长大,对这位生母还没有汝阳熟悉。只到底是太后,他走进去,给她请了安,自顾自地坐下:“母后找儿臣有何要事。”
他忙得很,几位大臣在金銮殿中等他议事,御书房里又有众多折子,宫外还有个小娘子在等他。
对比起来,向来不大亲厚的生母显得就不那么重要了。
太后有些畏惧他,见了他指甲都卡在了指缝里。
她家世不算太高,从前也没升到妃位,只靠了这个儿子才翻了盘。偏他对自个儿没多大感情,现下便是想教训他,也不敢说出口。
见他心不在焉,太后终于小心试探:“听闻你近来在宫外养了个……女子?”
她原是想说外室,只皇帝养外室实在不大光彩,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承凝目想了想,他连日来总去秦林别苑,又十分张扬,想来早便被那群老狐狸注意到了,约莫是用这流言来试探自己。
他皱了皱眉:“哪里的事,母后莫要瞎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