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日,任卿卿脖子上的痕迹还未消去,只王晔拿的伤药都是上好的,按理早该好了。
直至一日,萧承是一时起意,没让下人通传便进来见她。她不愿说话,见了他又躲得严实,他便悄悄地过来。
哪知刚站到窗前,便瞧见她将脖子上的绷带给解了,又把伤药洗去。
显见是她自己不想伤好。
他径直走进去,那夜之后头次和她说话:“这般想留疤?”
任卿卿又抖了起来,一双杏眼里全是泪,低着头不敢看他。
萧承用手挖了罐中的药膏,俯下身擦在她的脖子上。他那时下手太重,这样多的日子,仍留有痕迹。
她怕他,连挣扎也不敢,只是啜泣起来,像朵可怜的小娇花。
他一边抹一边道:“你便是毁了容,我说你不能走,你便得一直在这。”
任卿卿脸色发白,脖子伸直着,有些痛。
他接过王晔手中的绷带,亲自替她缠上去,望着纤细的颈脖,神色莫测。
这样细的脖子,他一手便可以掐断,只是下不了手,到头来还让她这样惧怕自己。
他接过湿帕子擦了手,又用带着水珠的手去抹她的泪,低声道:“莫哭了。”
她总在他跟前哭,他头疼得厉害。
任卿卿微微一躲,泪流得更多。
以往能说话的时候,边哭还边骂他两句“淫贼”、“狗贼”,现下却是口不能言,终究是被他吓的。
他搂她的腰肢,强硬地把手贴在她脸边,堵着眼角不让她哭,道:“允你出门逛逛,可好?”
任卿卿不信他,抽了抽鼻子,垂着头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