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试探着挣了挣,这绳子捆得十分有技巧,乃是北辽军中的系法,郑岳教过他。
既然是北辽人,那就更加危险——
“你——”
萧钰还未说完,便听那男人沙哑道:“你今年十四,小名小宝,右边脚底板上有一颗红痣,是不是?”
他有些震惊,这小名和胎记他一个北辽人是如何得知?!
男人Y翳地笑笑,道:“孩子,我是你父亲。”
此人正是周存丰。
北辽政权动荡,便是平定内乱,都花了他五年不止。而后还未享几年福,便再次不察,又被萧妙那女人背叛,指认他并非真正的北辽皇子,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赶下皇位。
她心里恨他,宁愿同呼延昆勾结在一起也要扳倒他。
他携着剩余部下来到大齐,不但是为了追杀萧妙,更是想要见一见他多年未见的亲生儿子,如今的大齐皇子萧钰。
萧承纵是再疼爱他,也不可能将江山交予他手上。这孩子,只有跟着他重回北辽,才能一展宏图。
萧钰怀疑地看着他,几乎以为他脑子不大正常,只是平素被教得温和有礼,只是道:“这位公子,我想你应当去瞧一瞧郎中。”
哪有人随便认儿子的?
他爹此刻估摸着还晃悠在娘的床前,耍宝逗娘开心,不知有没有收到他和弯弯失踪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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