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德,这么多年张钰虽无大成亦无灾无难。”,成瑞端茶手不稳茶水溢出些,皇上似不经意覆住成瑞手接过茶杯一饮而下,“是朕不准他学张家功夫。”
成瑞跪下道:“陛下——朝中事小人不敢多言,只是张孟等人皆元老,此番大改恐难服众,还应徐徐图之急不得啊。”
圣上掷下茶杯道:“朕给了他们时间,是他们这么多年还看不清谁才是天下的主子!孟家不贡仙丹便是个例子,此番朕将此事透漏给他孟凫,为的就是他两家生出间隙分道扬镳。”
成瑞吓得缩了缩,圣上瞧见用手拍了拍他白净的脸道:“错不在你,怎吓成这样,还是从前这般胆小似幼童。”
成瑞吐舌道:“陛下还不知道小的?胆子还没个针眼大,生怕哪里服侍不周,这多年全赖仗陛下不与小的计较。”
圣上叹口气笑道:“朕责罚谁也不会责罚你,起来吧,地上凉。”,说罢伸手将成瑞拉起,成瑞还欲说些什么,陛下却蹙眉道:“手这么凉,走,去添些衣服罢……朕也着实乏了,余下的事便等公主大婚后再议。”
成瑞抽出手低头紧紧跟在陛下身侧。如儿时一般,他是君主,他是奴仆,依言行事,晃晃荡荡这就伴着走过了半辈子。
孟凫归去后只在张家打了个幌子便依旧走房檐直奔自家后院,张钰还未到,老管家似料到孟凫会来,早早的沏好了茶水在堂里候着。
老管家瞧见孟凫面色不善忙递茶道:“少爷。”
孟凫怒目道:“他欲将次公主赐予张钰。”
“圣上——”
“张家不知其意还需观摩,若非可用之人应当机立断斩草除根免去后患,此番便是有意示威打孟家的脸面,谁人不知我与张钰成亲。”
吴伯沉思片刻道:“孟张两家向来和睦,张老爷子又与你有过一命之交,恐并非知此事……少爷意思是?”
孟凫叹道:“如今皆是泥菩萨过河谁不是想保住自己,不然我等也不必到这山穷水尽时,人心隔肚皮,谁可全数托付?张家此前七分意如今只有五分,若知得了庇护恐不足三分意,还需静观其变。”
正说着院门忽被轻轻叩响,吴伯脸色一变手握住身侧佩剑,院外人小声道:“张夫人给吴老伯送来了新鲜的果子。”
第8章第8章
孟凫了然开门,迎进一顶小轿,后跟着一车山果,轿夫放下东西便一言不发出了门,只留下那个眼熟的小厮。
山果子动了动,张钰挣扎着露出半个头来:“哎,快来拉我一把!”
孟凫嘴角抽了抽,拦住要帮忙的吴伯抬脚将车自踹翻,张钰打了滚从山果子里爬了出来,哭丧着脸控诉道:“粗鲁!”,身后小轿子中人大笑着缓缓走出。
“三殿下!”吴伯惊呼道,孟凫随着跪下道:“殿下。”
身着布衫的殿下笑道:“不必拘礼,孟老绝笔信已收到,想我避于深山卧薪尝胆十余载,此番下山便该做个了结。”
孟凫再拜被殿下扶起又将朝中事一一禀告。
张钰看孟凫面寒如冰悄默声的往他那处靠,根本没听殿下说的什么,孟凫冷笑甩手道:“恭喜张二爷要做驸马爷了。”
张钰手脚没处放慌道;“瞎说什么……你我不是已通过心意又哪来的驸马。”
孟凫心中不痛快没个人耍脾气,见着张钰愈发想撒火,转身避开道:“二爷可真是一表人才,半面之缘就惹得金枝心花乱颤,这下得了大树可乘凉,不必与我等纠缠,是好是坏与你再无干系,过会我就收拾了东西搬回了给你腾地方。”
张钰想孟凫是在宫里落了难心中有气,便只跟在身后任凭责难,嘟囔道:“前夜里还说要一心,转眼就要弃我与不顾。”
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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