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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日宴,在去年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修真界,从起始日期到与会地点,或详细或粗略的事宜是大多数修士都多多少少听了一耳朵的。
叶云绝自然也知道些,甚至可能比许多人都知道得详细,只是因为李启安几十年如一日的发函邀请他。
到后来这些年,他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真的参加一次——就算李启安有些奇怪癖好,但好歹于他有恩,他当年跪在李启安面前发下的誓言,不可能真就不管了。
那会于他道心有碍。
所以,关于今年这场春日宴,他是记得许多的。比如,会在春分那天正式开宴,再比如,与会者最少会有百八十人。
叶云绝甚至知道,李启安每次春日宴都会带上一个最合他心意的男宠,上演一些香艳的节目。
这一点倒不是他在邀请函上看来的,只是总有人会聊起。
聊李启安怀里的美人如何绝色,又是如何被逗弄得情欲难耐,嘤咛声起,但李启安总是坐怀不乱,没有一次真的上演过活春宫。
说到此处,还总有人啧啧两声,恨不能以身代之。
最初叶云绝还皱眉,后来就随便他人怎么聊了——有时他甚至会想,这修真界的断袖是不是有点多?
不过只要与他无关,他也懒得管。
但如今,好像真要聊到他身上了。
叶云绝亦步亦趋的跟在李启安身后,两件薄春衫下,不仅玉势跟着动作在内里滑动,那两只点缀在胸前的蝴蝶也翩然晃动着,不住的折磨他。
他努力平稳着呼吸,想表现得与旁人无异,但这具敏感的身体还是透过略微发红的皮肤表露了些许春情来。
李启安并没有直接去春日宴的场地,而是让叶云绝跟着他来到了左宅。
左宅占地与右宅差不离,以往叶云绝还是李启安管家的时候,他常来左宅,主要是为了验收那些被调教过的美人是否合格。
而这次,叶云绝觉得,李启安显然不是让他来看其他男宠的,这左宅里的某些调教手段可能会被用到他身上。
于是叶云绝在别无他法的情况下,只能在心底把李启安从八辈祖宗开始骂了个遍。
“小绝。”李启安停步在左宅正中最大的一个院子门前,不去管那些个跪下向他问好的属下,而是转过身看向了叶云绝,“你还记得这里吗?”
叶云绝心想,这里可给当时才十七八岁的他开了大眼界,能不记得吗?
面上却只是点了点头,简短的说道:“记得。”
李启安也不去追究叶云绝的敷衍,只是又说道:“我每次春日宴都得有只用来展示的漂亮鸟儿,小绝,今年你来帮我挑一挑吧?”
叶云绝倒真是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李启安真要跟他师尊彻底撕破脸皮了。毕竟无论如何,他那一直端着架子的师尊,是绝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徒弟被人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当作玩物一般赏玩的。
李启安没有错过叶云绝脸上露出的讶异,于是他又笑着说道:“小绝,你是不同的啊。”
是是是,我不同,关的笼子比其他人的更好看是吧。叶云绝腹诽道,我看你心里还是忌惮我师尊,不然也不用玩这套。
但他也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什么来,只当没听见这句话,开口说道:“冬云尊者,你喜欢什么样的呢?”
“小绝,叫我的名字。”李启安伸手抚上叶云绝的脸颊,拇指轻微摩挲着,“这些个尊号不是为你准备的。”
叶云绝跟李启安对视了会儿,最终败下阵来。
他想,不过一个称呼而已,顺着李启安也不是不行。虽然主要是因为不知道不顺着会发生什么……
总之,形势比人强。
于是他张了张嘴,停顿了几秒后,终于说道:“启安。”
李启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回道:“我自然喜欢一些跟小绝像的,但是太像了又不好。”
“不如——”李启安挑起眉来,“选个称你心意的吧?”
我?叶云绝无语,他都不喜欢男的,这是否有点强人所难?
不过他也是被李启安这种跳脱的脾性磋磨过,多少有些习惯这位的行事风格,于是他也不去争辩,只是答应了。
左宅正中这院子占地颇广,还种了不少花草,布局颇有些江南园林的味道。只是这般雅致的亭台楼阁,内里却装满了淫荡事情。
只消一穿过那最外处种的红花绿柳,就能见得不少赤裸着身子的美貌少年。
叶云绝木着脸,想,李启安好就好在不碰未成年吧,至少算得上还有救。
不过也因为他知道这些被送来的少年,不论表面长得多稚嫩,实际年龄都不低,所以他也不太能直视那些装得清纯的男宠,特别是一些都已经送到右宅的。
而他之所以想起这些,是因为这次随李启安再来左宅,刚走进就见到了一位眼角泛红、正顽强抗争的少年。
叶云绝不由得想,这小眼神如果是演的,那可真可谓是炉火纯青。
', ' ')('管事的人是跟在李启安身后,特意落了叶云绝半步才进来的,一时没有料到会出这种差错,冷汗瞬间缀满了额头。但好在李启安面上表情冷淡,看起来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一向只负责享用。
于是管事的稍稍松了口气,他一边跪下向李启安请罪,一边暗地里使眼神要底下人把这个不听话的先拉下去。
可那个不听话的竟是个修士,虽然还只是练气五层,但猛地用出术法来,还是打了旁人一个措手不及。
李启安泰然自若,他是化神修士,端的怕练气?
但叶云绝怕,他此刻行动不便,又比那人修为低——更何况,那人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他都懒得再在心底里骂程锦了,都练气一年了,多多少少习惯了。
于是他也极快的做出了反应,手指掐诀借了风力,身体往右侧一偏,脚下一点就要远离,却因为他身上戴着的玩具,动作有了迟缓。
而结果就是,他被人掐住了喉咙,生擒了。
叶云绝:……
他活了几百年,不论是最初修为低弱的时候,还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都没有被人这么胁迫过!
甚至想都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也会成为人质这种存在。
更何况,他根本无法保证李启安会救他……
虽然众人都说,修行乃逆天而行,半路陨落不足为奇,但因为这么个事儿陨落,还以这副模样陨落……他不能接受。
如叶云绝所料,李启安依旧没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挑了下眉头,很快又放松下来。
挟持他的人倒是以为得救了,用力的掐着他的喉咙,又站到了他身后,用几乎是紧抱的姿势,开口道:“冬云尊者,我无意与您结仇,但要我……”
李启安没有让这人把话说完,他盯着两人的姿势,话语里透出一股寒意。
他道:“放开。”
挟持着叶云绝的少年被震得呼吸一滞,但咬了咬牙,还是强撑着要与李启安谈条件。
“只要您放我走,并且决不追究,我就放开您的道侣!”
道侣?!
几乎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词上,跪着的一片人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李启安发怒。
叶云绝则无语至极,一个化神跟一个练气,像个哪门子的道侣?
但李启安笑了,他好像很是愉悦,他道:“好啊,我放你走,也承诺不追究。”
那人吞咽了一口唾沫,等着下文。
果不其然,李启安接着说道:“不过,你得好好安慰一下小绝。”
“就用嘴吧——小绝,你底下难受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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