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孔程，此次入院考试第一名，拥有灵阶灵根的天才弟子？”
大长老一改之前的怒气冲冲，话语中充满了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没错，就是我。”
直到此时，孔程才将目光投向大长老，十分随意地回答他的问题。
“一入我院便破坏规矩，私自与同袍在学院内打斗。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天赋优越，我们学院便非要求着你留下不成？”
大长老的话语依旧轻飘飘，但是听闻他此言，在其身后的众人全都猛然一凛。
任谁都能听得出，大长老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气。
尤其是院长和萧若导师，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焦急。然而在大长老的威压之下，没有一人胆敢在此时上前求情。
然而孔程却是微微皱眉，似有些不悦地开口。
“执法堂已经对此事进行定性，事情的经过我也已经阐明清楚。如今我受罚归来，此事便已彻底揭过，你如此言论，究竟意欲为何。”
孔程当中顶撞大长老，所有人的心中都是猛然一震。
“孔程，你……”
“闭嘴，我让你出言了吗？”
院长刚鼓起勇气，想要赶紧帮孔程找个台阶下，然而却瞬间被大长老喝止。
“那好，既如此，你违反学院规定私斗一事，便暂且揭过。我再问你，在前往万魔窟之前，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此次受罚时间为多久，逾期将要如何处置？”
大长老此言一出，孔程也是微微一滞。
对方并不以势压人，而是与他平和说理。可对于此事，似乎自己真的并不在理。
“此番我延期未归，实乃事出有因。如今我始一归来，便先来到执法堂。就是为要向执法长老阐明原因，至于违规一事，待我讲完再由长老定夺便是。”
“哦，规矩便是规矩，难不成还会因各种原因，而枉顾规矩不成！”
当孔程话音落下，大长老却是猛一瞪眼，声音也自然拔高了好几度。
大长老这一番话，说的孔程一时无语。他犹记得，当年自己为人祖时，为人族所立下的几条规矩。
其中最后一条，便有这样的说法。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便是规矩，绝不能以任何理由和借口，而枉顾规矩的存在。
如今被大长老这样说出来，便是以孔程的傲气，也是无言以对。
整个执法堂，在此时空气都仿佛凝固下来，充斥着无比诡异的气氛。
“好，既如此，我无话可说。”
良久，孔程轻揽着聂霜的肩膀，将她推向一旁。
“既然触犯学院规矩，那我甘愿接受所有后果。”
“孔程……”
在其身边，君若梦轻声开口，声音中有着淡淡的焦急。
“没事的，规矩便是规矩。大长老说得对，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枉顾规矩。”
孔程话音落下，大长老的眸子中悄然闪过一抹赞赏。
在其身后，执法长老连、战的眸光也是闪过一道精光，看着孔程是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