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白光闪过,李飞出现在一个传送阵中,幸是李飞身穿紫金衫,刚刚穿越传送阵时,李飞却发现这传送阵中却似一个折叠空间,传送之时压力极大,如不是紫金衫,普通衣衫早被传送途中的强大压力挤破,也不知当初那些修真传送之时到底是以何种方法保护身体,不过联想到他们当初离开之时乃是有仙人一起,也就释然。
半晌,李飞才从刚刚传送引起的晕旋中恢复过来,定定神打量了一下身处的这个传送阵。
本以为传送阵的终点一定是位于空旷之地,此时看着周围的一切,李飞不禁愣在那儿,自己所在的传送阵竟然是在一个城市中央的广场上,广场上人影憧憧,而这传送阵也有紫竹林数十倍的大小,阵中不时有白光闪动,一道道人影自传送的白光中出现,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均迅速消失在周围的人群中。
看城中人们的穿着,到很像灵辰子记忆中千年前中原的景象,李飞一身长衫飘飘,倒也不显奇异,法眼一扫,李飞却发现这传送阵中出来的人群中,竟是凡人占了多数,也不知他们从何处而来,怎么受得那传送之时诺大压力。
李飞却不知道,在这他刚踏上的异星之上,修真之人和普通人交融一处,这传送阵也不是只是连接到地球上一处,也不是修真者专用,普通凡人也是以传送阵代步在这星球四处行动,人群中真正的修真者也并不多,大多是肉体凡胎,而短距离传送,却也没有刚刚李飞传送时的诺大压力,只是稍有让人不适而已。
李飞步出传送阵,旁边早有一人上来搭讪,李飞一看,却是一酒店伙计。
“仙长是初来龙城吧?本店就在这边,还请仙长来本店稍事休息,本店自酿的醉仙酿却也深得到过本店的仙长们喜爱。”那伙计小嘻嘻的对李飞说道。
李飞听得店伙所说,不由一愣,这人说的却是中华语,当下回声问道:“你却怎么知道我是修仙之人?”要知李飞现在全身精气内敛,一般修真之人纵是运起天眼也不见得能看出李飞有功力在身。
“仙长见笑了,小的在这店中已是十多年,每日经传送阵来这龙城的仙长多会到小店休息,顺便喝点小店自酿酒浆,以解疲乏,见得仙长多了,像您这样的人,小的一看便知是那神仙中人,自是不会看错。”那伙计见李飞问及,连忙小心回道。
李飞一听伙计解释,也是哑然,却原来自己看上去很像仙人?然而李飞却没看到在听到自己反问于他并自承乃是修仙之人的时候那伙计眼中闪过的惊讶之色,修仙之人怎会如此容易见到,那伙计也不过是看李飞人物风liu而随意奉承而已,却不想李飞竟然当了真。
随那伙计进入传送阵旁酒楼,上得楼来,那伙计恭敬的将他让到了一张靠窗桌子坐下,李飞要了一壶伙计吹嘘的醉仙酿,便自坐在桌边一边小饮一边观察楼上各人。
这酒楼上约有十张酒桌,现在除了李飞一桌却只得四桌有人,一桌之上只得一个老者,也叫了酒,还要了几盘下酒菜在那里自斟自饮,其它三桌却隐有把老者围在其中之势,李飞法眼一扫,便看出这些人都是修真之人,那老者更是已隐然达到修真境界的心动、合体、丹成、婴生、婴固、羽化、大乘、渡劫中的大乘境界,再有所突破便能达到渡劫境界等待飞升了,而李飞现在的修为如果要论境界却是比渡劫后期之人还要高上不少,比这老者也是高了许多。
本来到了渡劫期的修真都会找个地方隐居,静等天劫降临,却因李飞修的乃是仙界功法,只要李飞不去触碰引发天劫,却是不用像其他人那样,随时但心天劫降临。
而围住那老者的三桌人,靠李飞一边是两女一男,那两个女子只到婴生境界,那男子稍高,也只得婴固阶段,比之那老者却是差远了,另一桌只得一人,却是一魁梧大汉,那大汉却是功力稍高,已达羽化境界,桌上摆了十几个酒壶,不过看他双眼不时瞟向那老者,想来心思却是不在酒上。
最边上紧靠楼梯的一桌是一个中年青衣汉子带着七八个青衣青年坐了,也叫了几壶酒在桌上,却是一点也未去动他,只是一心盯住了那老者,李飞看那一桌人虽最多,实力却是最差,只那中年达到婴生境界,其他几人都是金丹刚成,看那他们一路个个煞气外露,那修心功夫想也是浅薄,而那中年人应是那一路人的首领。
李飞再看那老者,却见他对那三桌人的敌意恍如不知,只顾自己自斟自饮悠然自得,想是未把这些人放在心上。李飞也是心中高兴,不想刚到异星,便见到了修真寻仇生事,正便于自己了解这星球上各方势力。
李飞正在心中思量如何介入其中,以便能接触到这星球上的修真者,那两女一男的一桌却是有人坐不住了。
却见其中一位穿黄衣的女子一拍酒桌喊道:“受不了啦,我再也受不了啦,你们等得,我却不愿再等。”
“呼”的一声跳到那老都桌边,黄衣女子指着那老者说道:“司空星,快交出你在我玄素派盗去的捆仙绳,再跟我们一起回山领罪,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黄衣女子一起的青年一没注意没拉住黄衣女子,也只得长身而起,走到老者桌旁,拱手说道:“司空前辈,我等也不愿为难于你,但是这捆仙绳却是我玄素派镇派之宝,前辈借去一观,看过之后还请前辈赐还,我等可也不想破坏这龙城不许动武的协定。”
那老者听得那青年说话,这才抬起头来准备说话,待他抬起头来,李飞才发现那老者生就一付奇像,尖嘴猴腮,一双贼眼闪闪发光,却是滑稽之极。
那老者抬头瞪了那青年一眼才开口说话,声音却是十分尖细:“嗯,你这小子到还会说话,还你捆仙绳却也不难,只要你有那本事,随时来取就是了,我的规矩修真界的人都知道,只要追得上我,予取予求。”
听他说话,分明是对自己的身法颇为自负。
那青年还未及回应,旁边独自一人那大汉却是拍桌而起,“老偷儿,你也算是修真前辈了,却来为难我等做甚,再不还回我紫霞门的炼丹仙器乾元鼎,我却也顾不得这龙城不许动武的禁令了。”
“你想动武?嘿嘿,你也要追得上我,嘿嘿。”那老者却撇了撇嘴,不屑的瞄了瞄那大汉。
经这一闹,那一桌青衣人也是起身吵闹起来,却也是要找那老者要甚青衣宗镇派法宝。
“前辈还是把各派法宝拿出来罢,晚辈刚刚在龙城见得前辈,马上就飞剑传书告知了师门前辈的踪迹,这会儿师门长辈怕是已经在赶来路上,想来其它两宗师兄也是早就通知师门,前辈无谓引起诺大纠纷罢!”那玄素派青年倒是好修养,仍是平心静气的对那老者说道。
“我知道你们通知了师门,刚才偷儿我嘴馋这才留下解解馋,这会儿我酒也喝过了,却是该走了。”那司空星话一落句,便是一闪,便要就此遁去,而围住他的几人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他遁入空中,但因身法太慢却追之不及。
李飞正苦于无法与修真各派交往,却怎能让他就这样离去,在司空星刚遁入空中瞬间,长身而起,一把抓在了那司空星的颈上,便把他按在了自己桌旁,空出一只手来,拿过酒杯给司空星倒上一杯醉仙酿,这才开口说道:“前辈急着去哪?晚辈正待看前辈笑傲群雄,前辈怎的招呼都不打声便要离去?”
那司空星一时惊骇欲死,想他司空星纵横修真界近千年,出入各派藏宝重地如入无人之地,靠的就是他一身滑溜快捷的摄空身法和对各种阵法机关的研穷,近千年来,早就没有一人能在身法一项胜过他了,哪知今天却看走了眼,李飞刚刚踏进酒楼之时,司空星便曾仔细察看于他,却连李飞是修真之人都没看出,只是赞叹李飞长得俊俏,以为是一游历学子罢了,不想他却是有着一身骇人修为,自己一身功力在他手下竟是发作不得,当下苦笑坐下,也不再说要离去,只顾着低头喝酒。
那几人见李飞出手便擒下司空星,也是骇然,还是那玄素派青年首先走上前来对李飞拱手说道:“这位前辈请了,在下玄素派三代弟子杜飞,这两位是敝人师妹,穿绿衣的是三师妹孙小丽,黄衣的是四师妹张婷,那边是紫霞派和青衣派的几位道友,多谢前辈仗义出手,留住了司空前辈,却不知前辈是?”
修真界,看人外表却最是要不得的,修为才是最重要的资本,所以那杜飞虽看上去比李飞略大,却也不敢托大,口呼前辈。
李飞见杜飞客气,也起身拱手回道:“在下李飞,杜兄弟不必客气,还请坐下说话,却不要再叫甚么前辈了。”
杜飞也不客气,径直在李飞的桌上坐下,也不去看那司空星,而司空星也老实,只是低头喝酒,也不抬头看他,那紫霞派的大汉也自过来坐下,拱手对李飞说道:“在下紫霞钱重,李兄请了。”
青衣派那领头大汉也自过来相见了,自称赵才,言谈中却是颇有傲气,李飞也不与他见识,只是叫酒家再送上几壶好酒,便去与那杜飞交谈。
“听钱兄刚才所言,这龙城却有甚不能动武的规定,我却是未曾听过,这是怎的一回事望杜兄见教?”待大家坐定,李飞便出声询问杜飞。
“李兄竟是不知龙城的规矩?那么李兄一定是第一次出门游历了!据说龙星上的修真门派都是从一个名叫地球的星球迁来,当初在地球之上曾出现了一个大魔头,欲把各派修真赶尽杀绝,后来还是仙界仙人下凡,收伏了魔头再指引各派离开地球来到了龙星之上,而当初各派刚从地球过来之时,第一站便是在如今的龙城了,那时龙城还无现在景象,乃是后来各派找到适合本派潜修的山门后,这才共同修建的龙城,当初兴建龙城,各派掌门便一起定下了规矩,龙城为修真圣地,城内禁止修真械斗,使大家不至忘记本源,近千年来,却是无人破坏这一规矩。”那杜飞见李飞询问,当下便将龙城的一应典故细心讲与李飞知道。
李飞听得杜飞所言,心中又是一阵苦笑,自己竟是成了大魔头?而那青衣派的赵才却更是用一阵看乡下人的眼光看着李飞
只顾着喝酒的钱重待杜飞话落这才抬头问道:“不知李兄准备怎么处置司空老儿?我派祖师遗下的炼丹鼎被他取了去,一会儿却要着落在他身上取回,还得多谢李兄出手留下司空老儿,等稍候师门长辈到来自会重谢。”
李飞听得钱重所说,只是一笑,“钱兄言重了,我只是一时好奇,这司空前辈么,我看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风趣一些罢了,我想他也不是就为了贪图贵派宝物,定是游戏之意更重,司空前辈你说是么?”
司空星听得李飞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又自低头喝酒。
而在旁的赵才看司空星不说话,却是一拍酒桌喊道:“老贼头,看什么看,还不快交出本派重宝,不然等得师尊到了有你苦头吃!”
对赵才的话那司空星却是恍如未闻,只顾自己喝酒,李飞跟杜飞三人却是眉头一皱,而那赵才偏是当作未见,只转头专心望着楼外传送阵,想是在等待师门援手到来。
正当李飞再度拱手准备跟司空星说话之时,却见赵才呼的站了起来,跑向酒楼之外,想是他青衣派的援兵在此时到了。
等得赵才出了酒楼,那司空星才抬起头来对李飞说道:“小子,是你出手把我留下,我却也听你的再不走了,只是这会儿青衣派的那老小子来了,我却看你怎么应付?我的性命安全可都交给你了!”
李飞被司空星说得一楞,正要答话,玄素派的杜飞也在此时对李飞说道:“李兄有所不知,这青衣派却是龙星两大修真联盟三清盟中一员,青衣派的掌门青云更是三清盟的副盟主,因此,这青衣盟对各派修真一向是不怎么看得起的,我们玄素派小门小派的,他更是不放在眼里的了,等下如果是那青云掌门来了,李兄说话却要小心一些,无谓开罪于他。”
听那杜飞话意却是对青衣派很是不满,正待细问,旁边钱重却开口说道:“哼,你们玄素怕他青衣派,我紫霞门却是不惧他三清盟,我紫气盟更不惧他那什么离恨天离恨老祖,当初紫气盟成立之时也有邀请玄素派加入,谁叫玄素派不知变通,闭派自封,这却怪得谁来。”
“钱兄说得是,想你紫霞派乃是紫气盟中流柢柱,掌门紫霞真人更是身任盟主,你们也是有那仙界还魂天无涯仙人做靠山的,自是不惧三清盟,我玄素只不过是修真界中一不入流门派,当初没有加入紫气盟,也是不敢高攀,怕拖了贵盟后腿罢了,我只是因为李兄对修真界中一些典故不怎么熟悉,这才提醒于他罢了,倒没有牢骚之意。”尽管钱重语中似有指责玄素派之间,那杜飞仍是颇有风度的应了。
“哼!”待杜飞说完,那钱重却不再说话,只转头喝酒却了,再不理会李飞他们。
李飞正听得有趣,听杜飞和钱重所言,这龙星修真界也是不太平,竟是分成了两派,背后还有仙界做靠山,难怪刚才那赵才一直傲气十足,未把自己这等散修放在眼里,听杜飞之言,这修真双盟行事都是非常霸道,自己等下倒要如何应对?是继续装无知还是以强硬态度示人呢?
李飞心有所思,面色也不由随之而变,早被旁边的司空星看在了眼中,当下便嚷道:“怎么啦小子?是不是后悔把我留下了啊,说不定,好处没有,还给自己惹上一身麻烦哦!”
听到司空星的话,正在沉思的李飞脱口应道:“麻烦?我从来不怕麻烦,你不用担心,既然是我留你下来,自然不会让你吃亏!”
想他李飞这一世也是大哥级的人物,而自己前世更是受仙人陷害,受千年轮回之苦,对那些所谓的仙人他本就一丝好感也欠奉,乍到龙星却又听说那青衣派和紫霞派竟是托庇仙人,成了仙界在人间的代言势力,更是连刚才对钱重的一丝好感也重新收起。
心中有了决定,口中也是随之说道:“我倒要看看,有了仙人撑腰,他们又想怎样。”
听到李飞的话,那玄素派杜飞连忙传音李飞说道:“李兄不必意气,这司空星虽不是甚么恶人,却最是喜欢出入各派藏宝重地,视各派护派阵法如无物,许多修真门派都有被他盗去门中宝物,虽然他一般把玩一段时间后就会还回,却也是让各派颜面尽失,因此他的仇人虽是不多,喜欢他的人却是更少,李兄却不必为了他得罪了两大修真联盟,我玄素虽也是有法宝被他盗去,但我们却并不着急,因为就是我们不去寻找,他日司空前辈也会自动还回,不过两大联盟却是不同,司空前辈盗了他们宝物,等于撸了虎须,自不会让他就此轻松离去的。”
杜飞本是一片好心,不想李飞惹火烧身,却不想反激起了李飞心中傲气,当下便微一摇头漫声应道:“杜兄不必担心,我倒要看看这两大联盟有了仙人撑腰便就无法无天了么?司空前辈是我留下陪伴喝酒,想要回东西只要好言相商我便不管,如要持强威逼,我却是不能答应!”
对面的钱重听得李飞之言,抬头看了李飞一眼又自低头喝酒,而杜飞却是急得坐立不安,频频抬头看向传送阵,至于司空星虽是在低头喝酒,双眼中却是奇光连闪,保是无人发现罢了。
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李飞举杯自饮,便听到楼梯上脚步声响,想是青衣派的人上楼来了,不一会儿,便有十余人上得楼来,呼啦啦一声就把李飞一桌围在了中间。
对这一切,李飞却恍似未闻,只顾自己低头喝酒。
这龙星的酒却还是由千年前地球上的酿法酿得,淡得很,只有一丝酒味,李飞却把它当啤酒饮料喝了,而那杜飞见李飞顾自喝酒,也只把那群青衣人当做不见,低头自饮去了,跟他同来的两位师妹正要起身,也被他一阵手势重新唤回了桌边坐下。
李飞跟杜飞不闻不问,那钱重却是坐不住了,噔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楼梯口刚刚上来的一位中年老道略拱手说道:“原来是青云掌门驾到,弟子紫霞钱重有礼了,却不知掌门让人把我等都围起来却是甚意思?”
显然是对青云等人的动作有所不满。
略一点头,那中年道人笑道:“原来是紫霞高徒在此,失礼失礼,贫道并没有别的意思,这司空老头身法了得,贫道只是防他走脱罢了。”
听得青云解释,钱重也再不好发作,自站到了一边窗口抬头看那传送阵,那青云却自行来到李飞桌边坐了下来,那赵才却站在了他身后。
坐定之后,那青云才对李飞略一颔首说道:“这位想必就是李道友了,端的是一表人才,今日你出手留下了司空老偷儿,可是为三清盟立了大功,待老道处理司空老偷儿后自会论功行赏。”
青云的话听得李飞眉头一皱,正欲答话,那青云却自顾转头看着杜飞说道:“这位想必是玄素派的杜飞了?早就听说玄素派三代弟子中出了个君子剑杜飞,果是好人材啊!哈哈!”
说罢,自打了个哈哈,也不等杜飞回礼便又转头看向了司空星:“老偷儿,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罢,上次你来我青衣派,却是来去匆匆,贫道本欲挽留,你却看不上我青衣门不愿留下,不过这次你却一定要赏脸来我青衣门盘桓几日,让贫道一尽地主之谊啊!”
那青云自一上楼便自说自话,言语看似有礼,却完全不理众人反应,对李飞更是以后辈待之,一派气指颐使之状,李飞几次想要说话都被挡了回去,心中早是不奈,此刻待他话落,便自说道:“来来来,杜兄,司空前辈,我们喝酒,不要理会那些无理之人,小二,你们是怎么做生意的?有人搭台也不招呼一声,还做不做生意了啊?”
说完,李飞更是举杯便饮,司空星听李飞说得有趣,也是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液,低下头来却嘿嘿笑出声来,而那杜飞却是没有李飞般潇洒,一时间端着酒杯不知所措,李飞见他未喝,也不管他,自给司空星和自己重又倒上,仰头又是一杯。
见得李飞动作,青云不由一声闷哼,脸上青筋都露了出来,其身后各弟子更是跃跃欲试,想要教训李飞。
楞了半晌,那青云终是没有发作,却张手向李飞身侧的司空星一把抓了过去。
看他动手,李飞隐于桌下左手也是一挥,便在司空星身前布下了一道界结,那青云一时不查,却一爪撞到了界结之上,碰的一声,青云快速收回手掌,却再也坐不稳当,噔的站了起来,吃了一个暗亏。
当下青云面色铁青,转头努视李飞,然而那李飞却恍似不知,只顾低头喝酒,旁边的司空星更是快笑断了肠子,同时也在心中惊异李飞的修为深厚,竟能在不知不觉间便让青云吃了一个暗亏。
李飞虽是装着不知,但青云却知道刚才那一下是他在捣乱,当下便说道:“老夫自找司空老偷儿要索要门中遗失法宝,却不知李小友这是何意?”
也不抬头,李飞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意思,做客就要有客人的自觉,你先是来我这里搭台也不招呼一声,再是无缘无故的对我的客人动手,请问你又是什么意思啊?”
青云来了这会儿,这才是李飞跟他说第一句话,却不想李飞一开口,却把青云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背后的赵才早开口斥道:“李飞小儿,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能见得我掌门师祖已是天大福份,还敢出言不逊,你最好这便站去一边,等师祖拿下老偷儿,再来治你的不敬之罪。”
听得赵才说话,李飞却不去理他,只把他当做了狗吠,而那杜飞却是听不下去了,站起身来对青云拱手说道:“青云掌门,杜飞这厢有理了,然而杜飞却不得不说,刚才青云掌门未来之前司空前辈便要离去,却是受李兄所邀,这才继续留下喝酒,李兄刚才也说了,各派如是想要回宝物,只要好言相商,李兄自会设法跟司空前辈沟通,如是有人对司空前辈无礼,因为司空前辈是李兄的客人,却怪不得他为前辈出头,掌门不清楚原因便霍然出手,却也心急了一些。”
听得杜习所言,那青云更是面色铁青:“哼,我做事,未必还要你小辈来教我么?小辈无知,我也不与你计较,还不快些让开,待我先擒下司空老偷儿再说。”
见李飞也不开口,便又转向司空星说道:“老偷儿,你还是自已跟我走罢,贫道也不想坏了龙城规距,不过,你在敝派盗走的宝物事关重大,却怪不得贫道无礼了。”
听到青云说话,司空星抬头应道:“青云老儿,你这话却是说错了,我留在这里,是因为跑不过李飞却不是自愿留下的,现在我的一切都是由他说了算,你要我跟你走,不需问我,自去问他便是,他说让我跟你走,我二回不说,拍拍屁股跟你回去便是,他说不让,我却还要听话留下!”
听得司空星所言,青云不得不再度看向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