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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猛地抽回手从床上站起来,眼睛眨巴了好几下,结巴着说:“我、我去上个厕所。”
何钰站直看着何年有些惊慌地逃他的房间,笑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轻捻指尖上还残存的温度。
何年在厕所里,脱掉裤子看着自己那根跃跃欲挺的阴茎,羞愤得耳根发热。
那天晚上与男鬼的激烈情事让何年没尝过肉的的身体彻底食髓知味,被粗硬的龟头顶着前列腺磨,被指节厚重的茧搓弄马眼,快感会源源不断地蹿涌出来,会像滋滋冒着火花的电流在皮肤上跳动激得人全身战栗,会像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头顶炸开闪得人头晕目眩。
肉欲交织的夜晚,何年却觉得自己被裹进了一个巨大的肥皂泡里,随着气流在太阳底下漂浮,太阳把一切都照得流光溢彩,于是何年掉进一个魔幻靡丽的彩色漩涡。
这样如梦似醒飘然如临仙境的感觉像毒品一样侵蚀着何年的身心,以至于在很多个夜里,何年总是感觉皮肤血肉之中有虫蚁在爬。
所以当何钰冰凉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柔地打圈按摩时,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想要交合,想要被填满,想要像最放浪形骸的婊子一样在人身下承欢。
何年看着镜子里满面潮红的自己,对着半硬的东西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可那东西非但没有软下去反倒像是挑衅似得挺直了对着何年。
“什么啊。”何年眼里闪着泪花,他认命似得不情愿地握上去。
窗户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叹息,何年泪眼迷离地去看,却被大力地推了一下,“砰”得一声撞在门板上。
“年年,怎么能一个人偷偷发骚呢?”男鬼压在他身上,手覆上何年的手,快速地撸动起来。
身后的门也被敲响,何钰在门外担忧地问:“怎么了年年,摔了吗?”
“年年就是个骚货吧?对着自己的亲哥哥都能硬吗?”
何年背贴在门上,何钰的敲门的震动像敲在他骨头上,他的心砰砰直撞胸膛,身下的快感浪潮一样涌,他咬着嘴唇,喘息急促。
“哥哥关心你呢?不要让哥哥担心啊,年年。”男鬼的声音悠悠绕耳,笑意荡漾:“不然等会哥哥进来,就要看见这样淫荡的何年了,年年觉得哥哥会是什么表情。”
何年眼泪汪汪地仰着头,下意识摇头,快感愈演愈烈,腰腹发抖,他刚张开嘴,带着哭腔的呻吟就溢出来。
“叫得这么骚,是想让勾引哥哥进来吗?”男鬼垂眸,眉眼间冷冽锋利,侵略感扑面而来,他的手指流连于何年的脖颈,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红痕。
不要。
何年咬着下唇,绯红的脸上浮现屈辱隐忍的神情,本来就够蠢了,现在还要让何钰看见自己这副狼狈不堪又淫乱无度的模样吗,他掐着自己的肉压着声说:“何钰,我、我不用……啊…你管…嗯!”
他快到了,男鬼却摁住他的马眼,快要喷射而出的精液又被堵回去,何年觉得那根阳具都要酸胀到爆炸了,他挣扎着要射,却被死死摁住,眼眶里的泪水哗哗得往下流,他小声地乞求:“让我出来,呜呜…”
“年年真骚。”
男鬼抬起他的下巴他的脸,大拇指食指陷进脸颊的肉里,听着门被敲得邦邦响:“年年,哥哥都要急死了。”
“年年,怎么了年年,是摔倒了吗?”
何年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根本听不懂话,他只想赶紧射精,他无意识地朝男鬼贴过去,耳边又全是何钰的声音,于是迷迷糊糊地说:“哥哥,让我射吧,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了。”
“年年发起骚来可真是什么都能叫出口啊。”
男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沉,他摁着何年的肩膀把他转过去压在玻璃门上,何年的龟头戳在冷冰冰的门面上,受了刺激一下一下地喷射着乳色的精液,何年的腰臀不住地颤,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门上胡乱地抓,像是飞上了天。
刚还飘浮在云上,下一秒撕裂般的疼痛拽着何年从空中坠落,何年疼得眼泪直流,呜呜地哭,他伸手去推后面的男鬼,不断收紧的喉咙发出黏哑的声音:“不、不要…好痛…呜呜…”
男鬼勒紧何年的腰把何年提起来,粗壮的阴茎强硬地往干涩柔软的肠道里面挤,被莽然进入的肉穴不停地收缩蠕动,男鬼眸色暗沉,他抓着何年的手摸他们结合的地方:“不要吗?它明明吃得这么开心。”
何年呜呜地摇头,肚子好痛,像是有一把利刃在肠胃里抽插翻搅,像是要被贯穿。
男鬼掐着何年的腰腹操干,沉着脸不说话,肉棒整根夯进紧缩的穴里。
何年脚尖踩着地,手撑着门被撞得直晃,全身都在发抖,他的眼尾一片浪红,脸颊烧得烂红,被情欲蒸煮得熟透了,他张嘴想吐,总是感觉那根冰凉的阳具好像顶到了他的胃,他低头去看,看到小腹上的凸起,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伸手去摸,发现那个硬硬的圆球还能动,不停蹦跳地撞着他的肚皮手掌,就像是长在他身体里的一个怪胎要从肚子里钻出来,何年不可置信地瞪大
', ' ')('眼睛,绝望崩溃地哭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生孩子!!”
孩子?男鬼疑惑地顺着何年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何年摸着自己的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仔细看还能看见被顶出来的凸起,男鬼瞬间就明白了何年的想法,挺身操的更深,把何年薄薄的肚皮顶出更为可怖的凸起,何年猛烈地挣扎起来,却被提着胯摁着腰,撞得门哐哐响。
“年年,给哥哥生个孩子,好不好?”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缠绕着何年,何年感受着那根阳具在体内涨大,冰凉浓稠的精液被射进肠道深处,激起一阵阵颤栗。
冰凉的液体在身体里流动,却始终没有流出来,像是渗透进了何年的血液里。
何年被放开,他蹲在地上歇了会,羞耻地把手指伸进肠道,他不要怀孕,一个怀了鬼胎的未成年男生,怎么样都会惹人耻笑吧,会被顶在耻辱架上吧,会更加惹人厌吧。
他想把精液排出来,急切地戳进去捣弄,可最后却只沾染了一手黏糊糊的肠液,何年憋不住了,蹲在厕所里哇哇大哭。
何年哭累了,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洗了把脸,一打开门,何钰直挺挺地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他的脸色惨白,神色阴郁,何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年年躲在厕所哭什么?”
何钰上前走,何年就往后退,最终退到角落里退无可退,何钰比何年高了大半个头,精瘦的身影却挡住了所有光线,何钰的瞳孔颜色很深,盯着人看的时候让人背脊发凉。
他们彼此挨着,何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何年,眼神扫过何年身上暧昧不清的红痕,他没有发火,反倒是愈发温和地笑着问:“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哥哥?”
何年却抬头,冷淡地看着何钰说:“那哥哥呢?哥哥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哥哥有把我当作一个人吗?”
你只是把我一个你圈养的宠物,装着玩弄的心思,所以你从来不会对着我生气。
就像谁会去跟一只宠物猫置气呢。就算偶尔被它的爪子轻轻地抓了一下,也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你聪明,你优秀,你只要站在那里就有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明明在他们面前那么冷漠那么不通人情,可还是有那么多人把你捧在手心里,而我呢,无论怎样去迎合去讨好,他们都一副见鬼的样子。可你为什么又要只对着我这么温柔,这么纵容,好像我做什么你都能原谅,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对着你嚣张跋扈的小人,把我变成只能依赖你的废物,又让我知道你总有一天要爱上别人,要抛弃我。
何钰你多讨人厌,就该去死。
“原来年年一直是这么想的啊。”何钰轻柔摸他的头发,把何年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伸出手臂把泣不成声的何年搂进怀里安抚,在他耳边道歉:“哥哥以后不会这样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轻铺了满床的清辉,何年侧着身背对着何钰躺着。
何钰一直对他很好很温柔,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一起吵架了,以往的何钰也会这样飞速地道歉说自己错了,今天晚上的何钰也是这样的,但是何年今天就是睡不着,身体也不适,心里也难受,他强制自己闭上眼睛,眼球却左转右转,他只好睁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好像也转了个身,在他耳边问:“睡不着吗?”
“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没有,不用你管。”
何年把头蒙进被子里,过了一会闷闷地说:“何钰,我要喝水。”
身后的人笑了一下,隔着被子揉了揉何年的头发:“好。”
“不要摸我的头。”
“好。”
“你好烦啊。”
何年被何钰抱着扶起来喝水,何年就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留了一半,然后心满意足地靠在床头,却看见何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水喝掉,而是把水杯放在了床头,何年疑惑不满:“你不喝吗?”
何钰顿了会,才开口说:“哥哥不渴。”
“哦。”何年躺下去,把头埋进被子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在空气中蔓延。
何年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迷迷糊糊中被人搂进怀里,听见有人他耳边说:“年年,哥哥错了。”
第二天何年睁开眼睛,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冰凉,何钰应该已经去学校了。
何年穿好衣服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七点一十七,早读已经过了大半了。
大课间。下雨。
“何年,班主任找你。”
戴眼镜剪着娃娃头的班长抱着一踏数学作业本走进教室,经过他的时候小声说了句。
坐在座位上发呆的何年闻言点了点头:“嗯,谢谢。”
少不了一顿骂,何年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喊了声:“老师。”
班主任皱着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拿着红笔快速批改作业,问:“何年,你昨天晚上哪去了?”
何年低着头没说话。
', ' ')('班主任啧了声拍了下桌子,变得不耐烦:“问你昨天晚上去哪了?哑巴了?偏要我打电话通知家长是不是?”
何年呼出一口气,大拇指指甲扣在食指上,回答说:“回家了。”
班主任合上最后一本作业,看着这个平时在班里沉默寡言学习倒数走后门进来的插班生,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说:“你这个学还上不上了,一个住校生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早读不来,晚上查寝查不到人,你知道我们班因为你被扣了多少分吗?”
“还有看看你这考试成绩,就是个傻子都不可能只考这么点分,连最基本的集合都空着不写,一天不知道在读什么书!”
“你但凡有你哥一半的成绩我都不说你了,”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头抬头看何年,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讲也是对牛弹琴。”
何年低着头转身沉默地走出办公室,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的,走过安静的长廊回到班里的时候,他们班语文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
语文老师过了会才瞥见在门口站了好几分钟的何年,脸上浮现一闪而过的烦躁,语气不善地说了句:“进来。”,然后继续念诗。
何年低着头,无视同学探究的目光,自顾自回到座位上,从抽屉里拿出语文书翻开,后面的人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何年下意识回头。
“上个课这么三心二意,何年你不想听课就给我去后面站着。”
教鞭拍在铁质的讲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语文老师在上面气得吹胡子瞪眼,不顾形象地吼道。
何年都麻木了。
在这个学校给予厚望的重点班,他是所有老师的出气筒,不爽了就可以上来踹一脚。
何年从座位上站起来,拿着书站在教室后面。
何年默默低着头,把手指尖掐得泛白。
何年对什么都淡淡的无所谓的样子,可他明明是靠关系进来的,所以没有人看得惯他,他这样沉默,只不过是助长了他们恶劣的一面,让他们觉得何年好欺负。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阴暗多压抑。
而且当一切的痛苦难以找到发泄的出口,就会在心里积成怨念,日后吞噬掉一个人的理智。
站久了腿会麻,像是有小针在刺,何年站直了轻轻地原地动了几步,一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外的何钰。
何钰眼神温柔地不像话,像是两汪春水,直直地看着这边,可他一眨眼,人又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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