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已经快放满，她弯腰打算先把水龙头关掉。
腰上突然多了一条手臂，杨默从背后环住她，低头，一连串吻落在她背脊。
哗哗的水声。
浴缸里的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注满，正在往外溢。
说了要洗澡的两人。
嗯……
不知道在干嘛！
……
第二天一大早杨默就起了，顺便还接了个电话。
不过林诺睡的沉，并不知道，等她睡醒吃好了早饭，靠在院子里晒太阳。
杨默才说这事。
“早上妈打电话来说，宋娇生了。”
林诺怔住，“不是没到预产期么，怎么突然生了？谁给接生的？不会是我妈吧！”
说着就要去打电话，问问情况，别让林母被宋娇和王彩风缠上。
杨默摁住她，“具体什么情况妈也没说，怕吵着你，一会咱们去店里。”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两人到店里不到九点，正好是早市结束，准备午市的时候，店里还算比较空。
杨大民在后厨刷碗，许娟在旁边准备菜。
两人看起来都显得疲惫，似乎是夜里没睡好。
见着他们过来，杨大民先没忍住说了，“宋娇生了，生了个女娃，早产。”
对于孩子性别这事，林诺倒没太吃惊，根据林母的反应，她已经猜了出来。
倒是替接生的医生捏了把汗。
“好好的怎么会早产？”前儿还生龙活虎的和她说话来着。
“嗐，还能因为什么，昨天傍晚的时候，她娘家爸妈来了，说是给她弟弟说了门亲事，打算年后把礼过了。
但手头又差了千把块钱，要让宋娇和杨臣出这份钱，杨臣出去卖水果没在家，大概是宋娇说没有钱，她爸妈就闹了起来，后边王彩风赶回来，还有你们奶奶，大概是动手了吧，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个事，慌乱中好像是宋娇摔了一跤。”
杨大民和许娟那会不在家，具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面是杨奶奶跑来，正好两人刚收拾好准备关店。
就跟着一起去了卫生院。
傍晚6点多到的医院，折腾到凌晨1点多才生出来。
杨家的人都在卫生院守着，倒是罪魁祸首宋娇她爸妈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杨大民和许娟毕竟是当大伯大伯母的，也算是仁至义尽，在医院守到孩子出来。
回家的迟，早上又要早起，两人这才没精打采的。
许娟又说：“按照咱们这的风俗，亲戚家添了孩子，咱们当长辈的要去看望产妇，一般也就是拿二十个鸡蛋，称两斤红糖，正好东西都是现成的，你们两个男人就别凑热闹了，小诺也别去了，下午我抽空去一趟。”
林诺其实还挺想去的，不为别的，看看宋娇脸色也挺爽的。
不过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则，她如今情况特殊，就不乱跑了。
免得闹起来被误伤。
因此到了下午店里不忙的时候。
许娟提着鸡蛋和红糖，想了想，还是用红纸包了二十块钱，也一并给宋娇算了。
总归是礼节和人情来往的事。
“妈，还是我和你一起去。”杨默觉着卫生院那边不会太平到哪去，让许娟一个人过去他也不放心。
林诺留在店铺。
杨默和许娟就一道去卫生院，说来也是巧，在卫生院门口遇上匆匆赶来的林母，林母昨儿白班，正好今天翻班，白天休息，夜里值班，至于这会匆匆赶过来。
“嗐，卫生院给我打电话，说病人和家属闹了起来。”林母是科室的主任，她在的科室有人闹事，她也要出面处理。
至于闹起来的是谁。
不用说就是王彩风和宋娇了。
三人一起进卫生院，还没到产科的病房区，就听见吵闹声。
“怎么回事？”林母连白大褂都没来及穿，直接赶了过来。
科室的护士说：“是3床宋娇的家属，非闹着要让宋娇出院，宋娇本来就是早产，生产的时候出了不少血，这种情况不可能出院，可她婆婆不肯，非要让她出院，主任，你看。”
病房里，宋娇被王彩风拽到地上，输液的软管悬在床沿，液体还在一滴滴往下落，在地上积了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