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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段关系越界之后,则要么进展突飞猛进,情感质变,要么呢就是封闭心墙,退而不前。
显然,秦淮是前者,顾晚是后者。
秦淮初尝情事,自觉与过去不同,将小顾妈妈也算进自己的规划,想着考取功名后便借机便向家里讨了人来,也好名正言顺与他寻欢作乐。
顾晚虽心如死灰,但怯懦生性又使他求死不能,只能选择再相信一回,却不敢信十之八九,只希望秦淮把他当作通房下人玩腻后自己也娶了亲时能按规矩给一笔安置费将自己放出秦府。
翌日,秦淮晨起后一脸美色,默默看顾晚忙前忙后收拾床铺,摆放早膳,心里已将他视作内人——从前这西苑小筑只有他们二人,以后也只要有他和小顾妈妈就够了。
顾晚则是不动声色,仍旧安守本分,心里却更多开始为自己打算,想着日后的退路。
下午秦淮放学回来,见顾晚正在书房掸灰,便将书箱放在门槛外,蹑手蹑脚进屋给人抱了个满怀,还要沉醉其中似的的贴着人吸嗅一阵,顾晚不敢挣扎,只缓缓转身,看着这张他从小看到大,熟悉也陌生的面孔,"少爷可是饿了?"
但愿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要讨奶喝吧。
果然,秦淮笑眯眯放开了人,伸手又去解扣子,眼看着一颗圆润饱满的肉桃子从层层衣裹中现出,也不急着去吮,而是一手托着一手曲指划过那光滑的皮肤再轻点两下挺立的乳果,好像在打量什么新奇东西似的,待顾晚以为他终于把玩够了那处要凑上来时,秦淮却出其不意将他敞着的衣襟更往两肩下拨拉,连抹胸褂子都褪到了腰间,身前风光一览无余。
顾晚被吓到,一时间呼吸急促,胸间乳肉更显起伏,不得不由放空状态抽回去看秦淮。小少爷也正带笑直勾勾望着他,两手从腰腹侧畔又往上摸,拇指还不停的打圈轻按,再又回到胸部,左右开弓用拇指以乳尖为中心逗弄两处。
昨夜无月,他还没太记住小少爷作弄他时的神情,此时白天,又一次身处此类情景,真正清晰看到了小少爷这样情绪外露,毫不掩饰的样子,更觉心寒,以往这人可爱单纯的印象荡然无存,真真儿的降到了和他那色批老爹一类的范围,再看过去只觉人面兽心,令人畏惧。
"少爷,不可以...."
秦淮只当他羞怯,两手搂住顾晚的颈子,迫着人低头贴近自己,还要语气调皮的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啊,顾妈妈?"
小时候他每每有疑问,便这样跑去顾晚身边搂着人的脖子问东问西,那时顾晚还会将他抱进怀里,不厌其烦地回答,答不上来处就对他说:"等少爷多读些书,再长大些,便明白了。"
可等他越长大,越发现,那些圣贤人语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就像没人能告诉他,明明他昨日都已对小顾妈妈诉了衷肠,心里和身体都是那样离不开他,两人也确确实实坦诚相对,破了大防,甚至到了那段时候,自己都有些疲累了,还是顾妈妈两手两腿紧箍着他,自己不住地挺腰相送,叫的十分销魂,大概也是享受的。怎么一到白天,又成了这般端正疏离的姿态,好像昨日那些亲密相接都只是梦幻泡影似的。
兜兜转转,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得由他小顾妈妈来教。
顾晚不知怎样回答他,是大声列出世俗会给的一个个的污名,还是狠心撕碎小小西苑温情平静的伪装。他说不出口。寻常的枷锁早已被小少爷无视,也许在他心里,当主子随意处置物品的权力更大过道德的约束,那些罪名于他是羞耻,已连张口提起都难,于小少爷却是门前洒水,半晌便干。且从小到大都是小少爷在对他要求,向他索取,他怎样做都得由着他的性子,如今小少爷要逼他转换关系,换一种相处方式,他又哪里有反抗牵制的能耐。
被压抑堵塞的言语和委屈逼的他几近流泪,偏小少爷还摆出天真面孔,就像小时候强要喝奶那般固执道:"可我就喜欢这样啊,顾妈妈。"
好在院外来人送饭,打断了这样的尴尬时刻。正待顾晚想拉上衣衫再擦一把眼睛便赶出去时,小少爷却先他一步出去迎了人。厨房管事的婆娘见小少爷来接,关心了顾晚,小少爷则说人在后院里忙,那女人则连夸小少爷孝顺懂事,学会疼人了,还不住感叹顾晚有福气。只有顾晚在里间一边系扣子,一边强忍着泪,听闻此言更是百味杂陈。
"顾妈妈还没说呢,我们这样,到底为什么不行?还是说,顾妈妈只喜欢夜里无人时候来,白天怕人?"
饭桌上,小少爷再次发扬了好学求知的精神,再次问道。
顾晚很想委婉地说明彼此身份,又想到小少爷已知他与老爷曾发生过的事,还有个烟花巷出身的姨娘,小了老爷整十三岁,大约早不在乎身份、人伦和年龄。思来想去才终于找到一个也许能震慑住他的借口。
"少爷身份高贵又尚未成亲,奴家却是个哥儿,沾了少爷的雨露是会怀孕的。这西苑,还容不下一个这样出身的孩子。"
秦淮又学到了!他知道自己老爹好色,光家里姨娘就有好几房,还不算外边的野花,一定
', ' ')('不会压抑自己的需求,但孩子却不像想象的那样多,所以他总觉得孩子不是那么容易有的。如今听着顾晚这样说,他盘算了一下,老爹后院里就一个哥儿,过去受宠时,确实五年里连着生了三胎,也就是后来老爹有了新欢,不怎么去了,那院里才没了这种好信儿。其他姨娘房里这么些年也就一两个孩子,也有生不出的。想来哥儿大概确实比姨娘们更容易怀孕,可他只得了秀才还未完全获家里认可,没法名正言顺找长辈讨要顾晚作内室,现在来个孩子,倒真是个麻烦。因此深信顾晚的说法。又想顾晚总念着孩子,一会儿美滋滋地以为他与自己一样,都在想着二人美好的将来,一会儿很恨地估摸着当时老爹一定是没给顾晚名分,才让他的孩子没有出世的机会,实在可恶。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考取功名出人头地,正经八百求娶顾晚,保证给他安稳的未来。
只是这会儿他还不知道,世上还有种叫避子汤的东西,若是不想要,哪能真任由孩子一个一个往外蹦呢。顾晚也不知道,毕竟农家粗野,无暇顾及避孕,多的是家里五六个娃娃的,从前便没听过这东西,到了这里,作为无人在意的泄欲工具和奶娘,更没有人告诉他这个。哪怕到了很多年后,两个人解了心结,日子过的甜蜜,唯独苦孩子久已,一把年纪了挺着肚子去给秦淮送饭,还要被管园里树木花草的老婆子笑话:"哎呦,这不是淮老爷家的哥儿吗,这是第几个了?淮老爷看着稳重,怎么做事这么不小心,这把年纪了还要你生,是不是他总闹你,让你忘了喝避子汤了?"这时顾晚才如梦方醒,红着脸点头糊弄过去。
但眼下,这个说法确实很好的限制了秦淮,哪怕再想要也三思三思再三思,每每从深入交流的趋势克制为手上动作,自己毛毛躁躁吃了人家一身豆腐不说,还要央这人帮自己套弄。顾晚想着好赖都比真操实练强,于是一次又一次让步。在求而不得的欲望驱使下,秦淮还在顾晚忙活的功夫里练就了一手好画工,除了废纸没什么麻烦的,顾晚也就纯装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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