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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旧迎新 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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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与顾晚的婚事虽没太多人见证,也已传作趣闻,当地都知道新来的主簿大人双喜临门,刚上任就娶了妻,只是围观人群不清楚两人底细,不知道娶的人姓甚名谁,只道是个比秦大人稍稍年长些的哥儿,也大多没看真切,不知道这两人成亲时候已肚里揣了个孩子。

在家里呢,秦淮有时也想让顾晚换换口,叫些甜蜜黏糊的称谓,可自己总也还是乐意喊人顾妈妈,便不再强求。

这小官邸倒比往日西苑还大还宽敞些,两层高,还有两间耳房,为了不让顾晚怀着孕还要受累收拾这么些房间,请了个婆子白日里来侍奉,本意是怕顾晚面薄、年纪小的又嘴碎,故此挑了个年长稳重些的。哪知道这人虽对外嘴严,对内却仗着多年阅历十分敢说。有时候在院里晾着二人前日换下来的床单衣物,就要拿出过来人的腔调对顾晚劝道,“老身我啊,也知道你们年轻人新婚不久干柴烈火,可是如果老身还没老眼昏花的话,小顾郎君这是有孕在身吧。秦大人年轻气盛的,可能还不知道轻重,可小顾郎君你比他年长些,怎么也不劝劝他。"有时候又太过热情,家里做了鲫鱼汤、猪蹄汤这些的也记得盛一碗带来,说是为了日后好下奶,也省的顾晚多受罪,还非要看着人喝完了才愿意走动。几次都让顾晚闹了个大红脸,看着秦淮散衙回家,眼里都颇多了些怨气,秦淮还以为是怨自己忙于公事冷落了他,晚上则"加倍偿还",第二天又开启一个死循环。

顾晚也确实面薄,想着这位老婆子大概一切没照顾过哥儿,不知道哥儿的身子到底什么情况,只按照自己认知里的那些做考虑,怎么都是一番好心,既不肯讲明实情,也不忍出言推拒。还是秦淮发现顾晚某日在床上居然反常的忸怩,不让深入也就罢了,毕竟人总有不乐意的时候,可偏偏刚拒了这边,自己又背对过去不住的揉奶,搞得秦淮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气呼呼地伏人身上,又是怼脸又是埋胸撒娇又是蹭人家穴口撒气,才"逼问"出了缘由。最后还是秦淮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亲自与那位婆子说了些什么,才终于不对他俩的生活方式提出建议,也不再自作主张喂顾晚喝些下奶的补汤了,除了两人偶尔在自己家"白日宣淫"还得想方设法避着这位过于细心周到的老婆子,其余也就没什么不好的了。

主簿的职位也实在清闲,秦淮本以为来了此处可以大展拳脚,也算没白读这十几年的圣贤书,哪想到连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平日里多是处理小偷小窃、邻里冲突、合伙人分账不均这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子,他也只是为知府做些文职,更多的执行工作都交下面人去做,最终由知府大人决策。

有时候秦淮自己也觉得好笑,一边抱住来门口迎接的顾晚,看到他颈子处露出的孕后更为细腻白净的肌肤,一边想到白天的案子:"今日来了个老伯,报案说邻居偷了他家的羊去卖,结果我们给他找着了,是他自己喝多了没拴好给跑出去的。你说好不好笑,还有更好笑的,找回来以后老伯居然还要朝我们下拜,一头羊而已,好像我们做了多大功德似的,还硬要给衙门送些羊奶,我都没敢去尝,怕回来腥着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晚出身贫寒,经历过饥饿、困顿,才更有所感,"少爷有所不知,于农家而言,一头羊可能就是全家几个月的吃食,又或者能卖了抵半年的花销。更何况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老伯也是真心将你们看作恩人才愿意行如此大礼,少爷便多担待些吧。"

秦淮像是初次对百姓生活有了进一步了解,放空了许久并没吭声,手却还紧搂着人家,顾晚只得继续紧贴秦淮站着,两颗奶桃子和渐渐鼓出圆润半圆的孕肚也不知不觉轻触秦淮胸膛。

秦淮收回视线,微微向下一看,似想到什么好笑事情,"顾妈妈说的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那我这些年用了顾妈妈这么多奶水,早就不是滴水之恩了,该怎么才能报答你呀?"

顾晚面色羞赧,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嗫嚅道:“少爷平平安安的,就算是对我的报答了。”

那人偏得寸进尺,一手扶着顾晚的腰,一手摸在那坠在身前的小肚子上,与人一同回房,一边振振有词道:“那怎么行。不若这样,我也将自己的精华奉与顾妈妈,就像这样,灌满这里,好不好呀?”

顾晚知道秦淮最爱耍嘴皮子,偏自己嘴笨,总怼不过他,也不回话,两下推开人,自顾自扶着腰坐到餐桌前,握住筷子点点桌案,并不看他,“先吃饭——”

秦淮嘿然一笑,心道这些时日也没白疼他,都有些可爱的娇娇模样了,也跟过去坐下吃饭,一边吃还要一边回味下方才人生气的神态,反复咀嚼那句话的语调——先吃饭,那就是说饭后可以咯!于是吃着饭还要抓紧时间偷笑着瞄人一阵,好不得意。

顾晚为他夹菜,偶尔对上那边的视线,只觉那人仿佛吃的不是饭菜,而是在白日梦里“享用”自己,忙不迭用筷子后段给人打醒。

被惊扰美梦的人也不恼,反正来日方长嘛。再者,就算不让他“涌泉相报”,顾妈妈这些时日富余的“滴水恩情”不也没向他断过,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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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自从拿到了稳定的俸禄,又脱离了那许多家规的限制,秦淮也常带顾晚上街,搜刮些好吃好玩的小玩意儿,话本子等等给顾晚解闷儿,还给肚里这个打了个银制长命锁。那小银匠,看着和秦淮一般大,虽读书不多,却很会说话,有一双巧手,长得也清秀,听说也刚讨了老婆,所以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将长命锁递给顾晚时说了许多吉利话,把顾晚都逗笑了,回了家亦十分欢喜,将那锁贴着自己肚皮直摇晃的叮当作响,还要柔声细语给那小的做介绍,看的秦淮都发酸,侧坐过去拥着人撒娇,“哼,娘亲又偏心!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过这种东西!”

顾晚早习惯这人有时没来由的孩子气,揉揉窝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少爷这么大了还要带长命锁呀,羞羞!”

事实证明,这招对哪个年纪的小少爷都管用,为了不当小顾妈妈眼里的“羞羞”,小少爷极其不情愿地挪了窝,哀怨地看着那小的,还没出生便霸占了它娘亲的宠爱。

哼。

将近新年的时候,顾晚也怀孕八个多月了,身子一日日笨重,肚皮已明显挺起,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再忽略这一处了。秦淮才有了些要当爹爹的实感。

被人照顾惯了的小少爷也知道替人揉揉有些水肿的小腿,帮助这个快连腰都弯不下的孕夫穿好鞋子。只是有时候人一闲就会生些奇怪的念头,秦淮半跪在地上替人处理这些,心思却飘回那日顾晚醉的迷糊,一脸痴迷而又楚楚可怜的跪在自己胯间吞吐,眼角都带泪了还舍不得退开...

心里一动,手便跟上,向上撩开碍事的外袍,露出一点点可爱凸起的肚脐眼,又去褪人的下身衣裤。

"少爷!你做什么!"

顾晚虽在这方面知道多些,仍有许多姿势会觉得羞耻,比如现在,他还怀着孩子呢,哥儿的那里为着孩子的降临作准备,也逐渐变得温热潮湿,容易舒张,一旦被弄了会是什么情形,他自己简直不敢想,更何况还要被少爷这样看着!

"...少爷...脏...呃...啊..."

小少爷从来是个行动派,决定了的事情就会努力去做。不等顾晚上面那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已握着顾晚的两条大腿抬上床沿岔开,自去舔弄下面那粉嫩微张的肥厚阴唇了,有时也顺带宠幸一下那无聊垂挂着的阴茎根部。这也是小少爷第一次"侍弄"别人,但连日来闻声观色的本事已长了不少,知道顾晚哪样是欢喜哪样是不安逸,听见上边刚刚还在婉拒的小嘴这会儿一下子就快活起来,就忙活的更加卖力,一会儿深入其中卷其内壁,一会儿则舔上两瓣阴户,不多时就把人弄水了,泼了小少爷一嘴一颈根。小少爷也不生气,还嫌方才姿势不方便动作,松开两手让人自己岔着,然后捧着人腹底,感受到人急促呼吸下腹部的明显收缩和膨胀,舌上继续卷弄一阵,不知不觉又到了肚脐眼,弄的人直发痒。

"啊...哈...少爷...快...快停下..."

顾晚脸已发烫,身子也热,旁边炭炉暖暖的烧着,更让人发燥。可勉强还有一点点理智。

哪知道那人拱在自己衣袍下,含含糊糊道:"顾妈妈可记得那日,你将我推到石凳坐下,自顾自就来弄我,开始还挺舒服的,后来你把自己弄呕了,还差点咬着我,可好好让我疼了一回。怎么到我要给你弄,你就这不要那不要的了。"

顾晚那日醉的不清,好多事情记不得,此时听那晚还没想明白是哪晚,臊着声问道:"我...我几时..."

秦淮装出愠色,轻轻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孕肚,"哎呀,我就知道顾妈妈会不认账。这个小的怎么来的,你是不是也忘了。也是那晚你主动摇着屁股坐在我身上要吃我的东西呢。"

顾晚已觉不忍再听,两手捧着肚子拼命回忆那晚到底还说了哪些丢人的话做了哪些丢人的事。

下边秦淮则捏出可怜兮兮的腔调,摸着那圆鼓鼓的肚皮幸灾乐祸道:"咱俩真可怜,你看娘亲差点都不想认咱俩了..."

屋外忽远远近近响起一片炮竹声响,俩人才想起本来是打算出去看烟花守岁的。这下好喽,烟花是看不成了,至少在秦淮"帮着"顾晚重温完那晚情形之前,谁都别想出去了。

毕竟新年嘛,妥妥贴贴辞了旧,才好迎新不是。

这对秦淮和顾晚这个小家大概算是个好年,不需要华美丰盛的家宴,只要两副筷子一桌小菜就很圆满幸福,也不必排着队去平日压根不在意他的老祖宗那里请安问好,只能收到一份薄了一半的压岁礼,再过俩月不到,还会添一个奶呼呼的娃娃,实在美矣。

对有人家里却不是。

秦淮在此处办的第一个大案子,就掩盖在这喜庆的新年气氛下,在某个角落悄悄发生了。

刚大年初五的时候,衙门刚刚开门的功夫,就有人冒雪前来击鼓。

衙门里官员衙役都还未到齐,连秦淮也因着前日作弄太狠不禁贪睡了半晌,还是顾晚重孕尿频,醒的早些,见自己还被人单手单脚的压着,忙给人推起来换了衣服哄出去上值,直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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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颠了一路下地都还有些不清醒。哪知道一听那鸣冤鼓声,再看到那击鼓之人,才混身一激灵,彻底醒过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案子,有证人,有仵作验伤,有物证,几乎可以说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一公子哥儿醉酒带着侍从乱逛,看上了这小银匠新娶的老婆,小银匠护妻心切与人发生点口角,那一伙人就要打要抢,十分嚣张。小银匠有个屠夫老爹,本在屋内休息,此时听了外边动静,抄了把杀猪刀就出来,与一伙人对峙反被乱棍打死。那一伙人见真出了人命才赶紧拽走了自家主子。

断案不难,难在判案。

那公子哥儿听说是从京城来这里收账的,家里许多关系。此时他们自持说法,嚷嚷着明明是那老屠夫自己戾气重,就因为自家公子醉酒大喊了几句就要砍人,才为了自保不小心将人打死。

那么多人对一个,还能"不小心"将人打死,也就是仗着有财有势,私底下估计还去买通了围观群众和知府大人,让他们第二天就全改了口:"那老屠夫一向与人不和,听说二十年前还把自己家刚生了孩子的哥儿卖去大户人家做奶娘,从来都是蛮横粗鲁的样子,后来也是因为跟那边邻里起了冲突在街上混不下去了才搬到这儿来。想来确是他无理在先,惊了梁公子别驾,才招惹了祸事。"说着就要宣判。

那边小银匠一个劲磕头,原本白净的额头都已不住流血:"大人明鉴,家父虽生性粗蛮些,但这次出手伤人属实是为了保护小人与妻子,并非是一时冲动,大人明鉴啊大人。"

秦淮也看过老屠夫尸体听仵作验尸,那时还有些感慨,这样五大三粗的人居然也能生出这样清秀、样貌乖巧的儿子,真不知道是哪里修来的福气,想来他原先所娶的哥儿应也是小银匠这般柔和的面貌,怎么舍得还卖到人家家里去。心里对这老屠夫便多了几分鄙夷。也难怪梁家人用这套说辞糊弄搪塞时,就轻易把外边围观的百姓给带偏了去,都在后面小声指责老屠夫。可最初的人证物证和小银匠固执的坚持都在诉说着唯一的真相。

秦淮也不知从哪里生出对这小银匠的信任和一股莫名的正义感,便起身替他辩护:"大人,下官以为,证人说辞几变,其中必有蹊跷,若只为了自保又何必下如此狠手。还望大人查清其中曲折,还这家人一个公道。"

知府大人似有些恼怒,"秦大人晚来后生,对当地情况多有不知,不了解死者的脾气秉性也很正常。此事不必再议,就这么结了。"

"大人——"

秦淮还欲说些什么,却听得惊堂木落下,案子尘埃落定。不仅如此知府还以扰乱公堂为由下令将秦淮下狱反思,并赶走了还在申冤的小银匠。

当秦淮被架着离开公堂,看着那所谓梁公子一伙人得意的神情和知府大人谄媚的姿态,深觉恶心,想着过几日京城会来人考核政绩,又恰逢新年,若再出人命或暗罚官员的丑事,恐怕都要受到上面责罚,因此暂时放心,至少他们不会对自己要杀要剐。只是可怜顾晚,到了这个月份本该安心养胎的时候,还得为自己担心...

大概确实是不敢动他,毕竟除了过几日的考核,知府大人也知道他是秦府少爷,又是沈员外举荐来的,多方考虑,也只敢给他个教训,在狱里对秦淮好话说尽,劝他不要不知好歹,不要想着出去闹事,梁家势力如何如何,若帮忙掩盖,人家一高兴也许还能升个官发个财。秦淮只沉默不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世道,那么简单的案子,沾了些世族大家、皇亲国戚的光就能劳烦这许多人来劝他"弃暗投明",连沈员外也被搬来,为他梳理案件背后的许多交织背景,见这些东西劝不动他,长叹一口气道:"贤侄心怀大义,老夫敬佩。可这件事情却不像贤侄所想的那样简单,听说贤侄来此就任后便成了亲,还要了孩子,此时大概也快到月份。既已成家,贤侄便不能再只为自己一人考虑。即使贤侄不在乎我沈家如何,秦家如何,也该多想想家中妻儿,岂可如此任性。唉...."

秦淮看着往日觉得光风霁月,一派清朗正直的沈员外竟也如此说法,又想到也许已在家急的焦头烂额的顾晚,一时间五味陈杂。以前他以为读书为官就能有出息,能保护所想保护的人和事,哪晓得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自己永远也无法跳出这个循环,永远有做不到把握不了的世事....

秦淮性子倔,这一次却妥协了。出去之后并不再说什么,还在几日后考核官来时请辞回乡。顾晚虽疑惑,也从几日来的风言风语猜到些什么,只沉默地陪着人收拾行李,准备搬出这座小小官邸,还将自己这些年来攒的赏钱月例都用嫁妆盒子装着捧到秦淮面前。秦淮虽此时成了"无业游民",但几个月俸禄倒还有些盈余,且有举子身份,每月享官府供给的银钱粮米,免徭役免地税,做什么都方便,还不至于用上顾晚这些"私房钱",看到人这般殷切可爱的举动,忍不住便将人拥住,收下了这人傻乎乎的爱意,又想起几年以前那个簪子,就从某本书里翻了出来,郑重其事交到人手上,美其名曰"典当",继续亲亲热热的收拾东西。

来送行的,除了那个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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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的老婆子,还有小银匠和他的新婚妻子。

小银匠额头上的伤疤还未全消,见到两人又想下拜磕头,被秦淮手急眼快拦在了半道。

"小的谢过大人恩情,只是为了小人的家事连累的大人丢了官职,实在过意不去,故此才..."

秦淮笑笑,打断他的话道,"倒也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一点良心。"

小银匠摸出一个磨损旧了的红底丝绣平安符,双手递给立在秦淮身边的顾晚道:"这是小人娘亲留给小人的唯一一件东西,这么多年来小的一直带在身边,小时候翻下过床、掉下过树,遇到许多事情总能逢凶化吉,也许就是小人的娘亲在庇护着小的。小人看大人也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便想着将这个平安符赠与大人,希望能将这份好运带给大人。"

方才一直静默的顾晚,这会儿见了这熟悉的平安符,粗糙还略有歪斜的线头,又想到这几日传闻中的关键词"屠夫"、"独子"....禁不住抬头对着小银匠多看了几眼,又推回那个做工不太细致的平安符,缓了口气方道:"既是娘亲所赠之物,便是对你本人的祝福,又怎可轻易转赠他人。你且自己收着吧。"

小银匠见拗不过人,只得携妻子郑重鞠下一躬,目送二人坐马车远去。

"想不到那屠夫这样鲁莽粗壮的人,还能生出这样眉目清秀,举止得体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将来会是什么样呢?"

顾晚回过神来,小少爷正侧身伏在自己身前,抱着那膨隆的腹部,自言自语着,忽又有些懊恼,蹲到自己腿前,将下巴轻轻搁在自己腹顶,直直看着自己发问道,"顾妈妈,我这次做的对吗?"

马车颠簸,小少爷摸着那圆鼓鼓的肚皮,才后悔自己草率冲动,忘了顾晚此时身子重,还得被连累着和自己一起往来奔波。

可那人只像从前许多日夜一般,欣慰一笑,揉揉自己的脸,"少爷做的对。"

小少爷有些得意,"我当时就想呀,我爹虽然供养大我,却一点也没减轻我对他干那些勾当的厌恶,若以后我的孩子知道他爹当日为了升官发财罔顾真相和律法,一定也会在煎熬中看不起我。所以我得给它做个表率,绝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嘿嘿..."

孩子这会儿大概已入了盆,不再像之前一样爱扑腾手脚,正安安静静等待着一个月后降生的时机。

他的小少爷,也长大了。

而那个他,也平平安安到了如今。

大概每个人都会有每个人自己的机缘,他与秦淮的宝贝,一定也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长大,成为一个有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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