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来的路上陈宇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只是他一直都在装傻充愣罢了。
虽然陈宇昨天从局子里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但是那两个想要劫持陈宇的人现在却还在局子里。
在夜场里混迹了这么多年,花姐也不是白混的。
她的脑子特别的聪明,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人吃人的恶劣商业竞争之中走到了现在。
有脑子,有手段,这是作为一个狠人最最基本的两大要素。
在夜场之中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劫持皇朝酒吧之中的公主的,除了风岩应该没有别的人了。
“陈宇,这可是摆在咱们面前的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难道你想就这么错过么?”
花姐朝着陈宇看着,满脸的认真。
“什么好机会?”陈宇假装疑惑的问着。
“哼,一个一棒子可以撂倒风岩的机会,你在这个时候不会跟我说你不知道吧?”
“别装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昨天来皇朝酒吧的时候,那几个人我就让人盯着了。”
花姐淡淡的说着,面带诡异。
果然,这个花姐也不是等闲之辈。
“花姐,你是想……”
陈宇知道这事儿自己再怎么装傻充愣似乎也无济于事了,再这么装下去,搞不好花姐倒会反过来怀疑自己了。
花姐嗤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熄灭了手中的烟蒂,朝着陈宇凑近了几分,一把牵住了他的手,媚眼横生,不断的暗送着秋波。
“小坏蛋,你知道的,我一个女人家经营这个皇朝酒吧有多么的不容易。风岩一直都在跟我暗中较量着,如果不能将他彻底的撵走,迟早这酒吧都会被他给整垮。”
“这次的事儿除了风岩,不会有别人。即便不是风岩,也跟他脱不了干系。那两个进了局子的家伙我认识,听说他们口风挺紧的,愣是什么都不肯招。”
陈宇细眯着眼,一脸深思。
“花姐,你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想办法再进去,然后逼着那两个家伙招供?把屎盆子扣在风岩的头上,接着咱们再来个棒打落水狗,彻底的将风岩从皇朝赶走?”
陈宇故意的压低了声音,听上去特别的邪恶。
“不,当然不是,我才没有那么傻呢。”
花姐冷笑了一声,朝着陈宇扫了几眼:“陈宇,且不说你能不能成功的混进局子里,即便是你能进去,只怕也未必能够接近到那两个家伙,更别说是逼他们招供了。”
“还有,风岩在京都这一片混的特别的好,这些年培养的各种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只怕不是你我一两句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彻底搞垮的。”
陈宇默默的点着头,没想到花姐虽然足不出户,但是对于外面的局势倒是洞悉的非常的清楚。
“小坏蛋,我可听说你最近让人在查风岩是么?有什么进展么?”
花姐诡异的阴笑着,在陈宇的耳边轻声嘀咕着。
“花姐,你是说我拜托冬子查的事儿?”
花姐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我听冬子说已经掌握了不少的证据,还收买了几个一直都在帮风岩办事儿的小弟,如果花姐随时要用这件事儿压风岩,我可以让冬子他们配合。”
“好,这事儿办的漂亮。”
花姐的脸上一下子多了不少的笑意。
一直都在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而如今她终于可以安心一回了。
棋逢敌手,旗鼓相当之时,就看谁手中握着的筹码多了。
自古以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寇,这一次花姐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风岩纵然是冯树林手下最最贴心的心腹,不过这次两件事情一起摆在冯树林的面前,双管齐下之下纵然是冯树林再怎么有意徇私偏袒,只怕也未必再能保下风岩继续留在皇朝酒吧了。
花姐稳操胜券,整个人都变得气定神闲了许多。
她轻轻的重新拿起了酒吧放在手中微微的晃动了几下,然后细嗅了一番,嘴角一咧,露出了不少得意的笑意。
红唇轻启,一口红酒入喉,酒香四溢。
“嗯,好酒。”
“你要不要也来点儿?”
陈宇道了一声谢谢,花姐便找个杯子帮陈宇倒了一杯。
“来,干了。”
“喝完后,你去准备下,我想咱们的冯大老板也快来了……”
花姐嘴角微扬,和陈宇碰了一下杯子之后头一仰,咕嘟咕嘟几口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