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市,古玩街。
十一月的天,冷风嗖嗖的刮。
蒋宇哆嗦着肩膀,早早的来到福运楼门前,准备开门迎客。
三个月前,他还是吃喝不愁,准备到老爸公司实习。
预计两年部门主管,三年接管分公司,五年进入董事会的人生规划,老爸都已经给安排好了。
可没想到,一场意外,父母车祸去世,公司被自己叫了十几年的叔叔吞并。
惊天噩耗传来,最后留给自己的只有卧病在床的外婆。
人生起伏如四季,谁能万古长春啊。
但这起伏,来的太突然。
外婆每个月六千多的药费,还有房租和日常开销,一个字,钱!
拉开福运楼的卷帘门。
好在之前经常跟随老爸在公司学了些鉴宝知识,前段时间,又被福运楼的老板招进了店里做个伙计。
这福运楼虽说叫做楼,但也就一个小破店。
店小,事多。
最重要的是这福运楼的老板,传闻中就是地痞起家的,所以蒋宇只能小心,既要小心工作,也得小心别得罪了这老板。
不过好在上个礼拜出了一单业绩,这平日上班多少也有些底气。
进入店里,店不大,也就十来个平方,地上堆着一些瓷器,两个小展柜,所以自己一个伙计是足够打理了。
一直忙活到晌午,蒋宇正打算收拾东西,回去给卧病在床的外婆做饭。
“咦?”
在阳光下的照射下,地上一抹亮光突然吸引了蒋宇的目光。
走近一看。
店门口的玻璃柜脚下正埋着一个扳指,半个身子都陷进了坑里。
这小破店平日里也没什么客人,老板金德顺成天带着小弟到处晃悠,以至于这扳指哪里来的蒋宇都想不起来。
但不知为何,蒋宇一眼就被那扳指给吸引住了,弯腰拿了起来。
“玉色纯净,好东西啊。”
“小子。”
就在这时,一道闷哼声传来。
一个肥头大耳的汉子眼中带着抹算计,缓缓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福运楼老板金爷,金德顺。
“哎老板。”
蒋宇急忙双手背在背后,毕竟这私拿物件那可不好看,见金德顺也没怎么看自己,蒋宇琢磨着想找机会把扳指放回去。
“小子,你这傻站着干嘛呢,诺,这门口的街边石烂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想起来整,刚巧想起来了。
你麻溜的,把那些地砖石烂的选出来,后院有整块的,抱出来贴上。”金德顺叼着烟随口道。
“这,老板。”蒋宇脸色一变,这赶着回去给外婆做饭呢,急忙道:“这大中午了,我还得……”
“嘿,现在年轻人就这品性啊,好逸恶劳,叫你办点事都给我推搡是吧,你工作要不要了。”金德顺瞪眼道。
闻声,蒋宇讪讪一笑。
这工作,他还真丢不起。
心里骂骂咧咧的几句,蒋宇弯下腰来看着地砖。
不过蒋宇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了,这金德顺也没进店,反倒是拿出一副躺椅来,老佛爷似的躺在了椅子上。
“真的是,难道还监视我么?”蒋宇心头一怒,本来那扳指蒋宇还想藏着最后还回去的,可现在越想越气,直接一下套在了大拇指上。
一瞬。
“嘶……”
蒋宇握着手倒吸凉气。
“小子,嘛呢?”金德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这……”蒋宇也是有苦难说,那扳指戴在手指上传来一阵巨疼,仿佛扳指内长了倒刺似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就像是一股气在身体内乱窜,最终进入了自己的眼中。
“哼。”
金德顺见蒋宇蹲在地上直哆嗦,不知道刷什么花样,刚想起来呵斥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