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完蚂蚁后,李长天郁闷地叹了口气,轻轻拽了拽身上的铁链,铁链缠太久,脖子和手腕的一些地方磨出了血泡,稍微一动就疼得李长天龇牙咧嘴。
自从那冷脸冷语的白衣公子离开后,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除了给自己送饭的家仆,李长天就再没见过别人。
这放又不放,杀又不杀,关的也不是牢狱,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长天将下巴抵在膝盖上,长吁短叹,感慨自己的命运多舛。
忽然一道黑影压下,遮了朗澈日光。
李长天抬起头来,和燕殊四目相对。
燕殊蹲下身,单膝落地,朝李长天伸手。
李长天往后一仰,躲过燕殊的手,警惕地看着他。
燕殊轻轻蹙眉,没有留情面,拽了李长天脖颈的铁链一下,铁链顿时发出铮铮声响。
李长天狼狈地向前一扑,手腕和脖颈终是磨出了血来,疼的他倒吸冷气。
燕殊无动于衷,他知道这人来历不凡,他也曾怀疑自己会不会冤枉无辜,所以这两天拜访了出予镇所有知晓此事的人。
而镇上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定就是此人所为。
甚至有人亲眼看到此人非礼姑娘。
既然如此,一命抵一命,杀人者恒被杀之。
李长天正想着这人还要拿什么法子对付自己,却见他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铁锁,然后将自己身上的铁链拿了下来。
嗯?该不会要放了自己吧?
李长天吹了吹手腕上被磨破皮的地方,一脸疑惑地看向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