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被燕子卿送走了八年,至今没找到去处。
燕殊不由地羡慕起李长天。
羡慕起他的那句。
我想好了。
而自己呢?
北望邙山,南叹画舫,终究,都不是归乡。
“以你的身手,定能一展宏图。”燕殊开口道,“过几日,待我查完案子,就去帮你同义父说一声。”
“啊?”李长天感激地说,“多谢啊,嗐,你瞧,我又欠你一份人情!”
说话间,秦决明走了回来,时辰不早,天色渐暗,三人往城镇走去。
回到秦府,先路过西院,正是客房所在的地方,同李长天告别后,燕殊和秦决明往厅堂走去。
再无旁人,燕殊开口:“义父,其实我此次前来……”
秦决明打断燕殊的话:“我知道你是为何而来。”
燕殊沉默,等秦决明后话。
“去书斋坐下来谈罢。”秦决明说。
燕殊点点头,跟着秦决明往书斋走去。
两人来到书斋,借着月光,燕殊见此处的摆设与他记忆中并无差异,于是轻车熟路地找到烛台,点燃烛火,一方净室被照亮。
书斋里,摆设简洁大方,案桌上公文书信叠放得整整齐齐,燕殊像他年幼时每次进书房那样,抬头望去。
案桌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