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回答:“已有头绪和线索。”
“嗯,挺好。”李长天说完,再次沉默。
燕殊:“……”
挺好?
就只回答‘挺好’?
换作平常,李长天不是会追问有什么头绪的吗?
“你……是不是……”燕殊吞吞吐吐地问,“是不是……身上很疼?”
“嗯,疼。”李长天敛眸,一副一点也不想多说的模样。
燕殊心里一紧,不敢再多问,将李长天带回厢房,又匆忙喊来军营里的庄大夫,替李长天疗伤包扎。
李长天一直沉默着,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在大夫给伤口敷药时,眉头轻轻蹙起。
燕殊站在一旁看着,突然对大夫说:“您轻些,他怕疼。”
“啊?”庄大夫以为自己听错了。
“您轻些……”燕殊正要重复,李长天却开口打断他:“没事,我咬牙忍一下就好。”
燕殊:“……”
燕殊突然莫名地觉得烦躁。
等李长天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妥当后,已是月上柳梢头的光景,燕殊送走了大夫,回到厢房后,见李长天坐在床榻上发呆。
李长天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手抵着下巴,眉头轻轻蹙着。
燕殊从未见过李长天皱眉,在他的记忆里,李长天永远是一副无忧无虑、笑意盎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