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爷听着就很厉害啊!”沈玉树把玩着檀木扇子,没听出沈琼林语气中的异样。
沈琼林看了沈玉树一眼,没再接话。
沈琼林把沈玉树送回他就寝的阁楼,家仆唯唯诺诺地上前,低头唤道:“大少爷,二少爷。”
沈琼林点点头,算是应了,随后催促沈玉树:“赶紧去歇息。”
“我不,我要看月亮。”沈小公子嚷嚷。
“那也记得多披件衣服啊,等等吹夜风吹得头疼风寒,有你受的!”沈琼林凶巴巴地说。
沈玉树知道他刀子嘴豆·腐心,一点也不怕他:“知道了,欸,哥,你去哪?你就这么走了啊?”
“嗯,走了,早些睡。”沈琼林伸手按了沈玉树的脑袋一下。
沈琼林疾步走下阁楼,拒了侍从的跟随,借着夜色,动身往天阙山庄外走去。
他走出天阙山庄,拿出怀里的乌鸦面具,蒙住半张脸,低头匆匆来到天阙山庄外的木栈天桥旁。
天桥旁的黑衣守卫见他戴着面具,并未阻拦。
沈琼林在木栈天桥快步走着,天桥的铁索因轻微摇晃而铮铮作响,铁索下,便是万丈深渊。
木栈天桥的对面,是一处极其险峻的山崖,阁楼亭台几乎是建在山壁上的,四周都是深不见底的绝壁悬崖,唯一可以出入的地方,便是那木栈天桥。
可谓是个易守难攻的堡垒,也是个固若金汤的囚牢。
沈琼林穿过木栈天桥,爬上对面山崖的石阶,走进山崖上的阁楼中。
阁楼里寂静无人,不见陈设和装饰,空荡荡得极为冰冷。
沈琼林走上阁楼二层,见一间厢房灯火通明,便走了进去。
厢房内摆着几张样式简单的红木椅子,窗户紧闭,明月照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