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眼底晃过一丝迷茫。
他记得他明明落入了寒鸦圈套,身陷囹圄,正被用刑拷问中。
为何一睁眼却在不知名的屋内,而眼前这名李长天,又是真是假?
见燕殊忽然面露戒备、神情谨慎起来,李长天知他想到了阿无,于是解释道:“燕殊,我是李长天,真的是我,不信的话,我给你看看小腹上的抓痕!”李长天说着就要解衣裳。
李长天头一低,燕殊突然瞧见什么,连忙伸手拦了拦:“不用了,是你。”
“嗯?”李长天正疑惑他怎么认出了自己,就见燕殊伸出手,抚上自己的侧额。
那处有被燕殊拿木枕敲出的伤。
“对不起,我……”燕殊满眼全是自责和心疼。
“没事,小伤!”李长天呲牙笑了笑。
卧槽!等等!
李长天蓦地想到什么。
如果燕殊记得中途清醒后拿木枕敲自己,随后扒拉自己衣服看抓痕的事。
那喂药的事他不会也记得吧?!
李长天神情一瞬间变得不自然,他目光飘忽,掩唇轻咳,强装镇定地问:“那什么,燕殊,你还记不记得……嗯……吃药的事……嗯……”
“吃药?”燕殊一脸迷茫。
“不记得了吗?”李长天问。
“我又伤到你了吗?”燕殊慌了。
“不是不是,你没伤到我,没事,别放在心上。”李长天松了口气。
“这是何处?”燕殊撑着身子,在床榻上坐起,他大病初愈,声音还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