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燕殊缓缓伸出手,接过李长天手里的药丸,塞进口中,咽了下去。
“我不烦你了,我出去。”李长天笑了笑。
他明明在笑,声音却在颤抖。
李长天不敢呆在屋里,他害怕燕殊继续质问他是不是寒鸦的人。
他害怕燕殊的冷言冷语。
他害怕燕殊的喑恶叱咤。
他害怕燕殊的睥睨斜视。
李长天原本是不怕的,可在阿无的斥责后,他忽然再经受不住任何非难和诘问了。
他没由来地想起父亲离世后一个月后。
他得搬到大伯家住。
小长天背着大包,拎着行李站在自己家门口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里以后,不再是他的家了。
那些曾经再也回不去了。
而他和燕殊。
怕是同样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李长天深吸一口气,疾步走到门前,手放在门框上。
正此时,李长天忽然听燕殊喊他:“李长天。”
李长天身形一顿,随后蓦地推开门。
他不想听,不想听燕殊的苛责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