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地感到焦躁、烦闷、不安。
远处,燕殊频频点头,大概在和钟离说些你安心之类的话,一看便知又伸出了援手。
李长天不由地想。
燕殊当真是个温柔体贴、乐善好施的人。
自己刚穿越过来的那会,不会骑马,不懂礼数,连非常简单的束发都不知该怎么束。
多亏遇见的是燕殊,若是其他人,早把自己当傻子嫌弃了吧。
那边,钟离对燕殊感激地笑着,他双手合拢,作揖行了大礼。
钟离虽入了风月场,但到底曾是世家公子,一举一动都透着‘知书达礼’四个字,与同样温恭自虚的燕殊,相得益彰。
李长天盯着他们俩看了一会,默默放下自己毫无相貌曲起的腿,背挺得笔直,坐姿如松。
李长天忽然感到一阵怅然。
他想起之前和钟离交谈,钟离说三年前,他曾和燕殊同住过大半个月,替燕殊做些端茶倒水的杂事杂活。
同样是被燕殊所救,自己好像都没为燕殊做过什么事,反而一直在麻烦他。
李长天越发感到不安郁闷,他左手无意识地捏着右手指骨,恍惚间,想到沈玉树和他说。
“燕殊十有八九好男风!而且和月阁阁主之前有过一段情!”
咔嚓。
李长天指骨蓦地发出一声脆响。
“卧槽卧槽卧槽,疼疼疼。”李长天倒吸一口凉气,慌乱地揉手。
想事情想得太投入,自己把自己捏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