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既和李长天静候片刻,确认秦决明再无其它事后,也出了营帐。
长孙柏留在最后。
他担忧地问秦决明:“秦将军,你近日来咳嗽连连,可是过度操劳?”
秦决明摆摆手,没多说什么。
“秦将军,莫要太累了,军队没了您,将是一盘散沙,您务必要保重身体。”长孙柏叹了口气,叮嘱几句,起身离开了。
营帐外,皎皎空中孤月轮。
卫既都走出数百米了,还在那边和李长天念叨:“秦将军怎么能提出退兵呢!?他是不是糊涂了啊?”
李长天无奈,说:“师父,长孙将军也认为该退回朔方城,总不能他也跟着糊涂了吧?”
“丫的可拉倒吧!”卫既一甩手,“我和你说,长孙那家伙,当兵以后就跟着秦将军,可崇敬秦将军了,秦将军说什么,他都觉得对!秦将军就算拿起琵琶唱花曲,他都敢拍手说唱得好!”
李长天:“……你真是个打比方的鬼才。”
“你小子,竟然也说退,男子汉大丈夫,以血躯守疆土,哪里能退!”卫既不悦。
李长天挠挠头,他说:“师父,你听我说,北狄是远征,游牧又难以补给粮草,他们急于速成拖不得,而朔方城,是易守难攻的绝佳地势,我们屯粮休整,只要等他们后方失利,再一举攻破,绝对能赢。”
“嗯……”卫既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李长天。
“啊!不说了,等明天秦将军的决策,反正我也听秦将军的!”卫既又是一挥手。
卫既忽而想到什么,一把揽住李长天的肩膀,神秘兮兮地对他说:“来来来,徒弟,师父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着,卫既拽着李长天出了军营。
两人皆是将军,平时也经常去骑射练弓箭,所以守卫没拦。
卫既带着李长天西行数里,寻到一棵枯树,枯树下的沙土里,立着一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