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看向李长天的双眸,目光坚定,语气铿锵。
“正因如此,我才要来。”
李长天愣了愣。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朝燕殊笑了起来。
燕殊微怔。
李长天爱笑,或爽朗,或不羁,或肆意,这些笑容燕殊都见过。
除了这样满是意气的笑,燕殊还在李长天脸上见过一种笑。
苦中作乐的笑。
那时候的李长天,被人误解,被抓受刑后,偏偏不哭也不嚎,只是在笑。
而如今,李长天脸上的笑,就像那种极度的哀痛过后,熬到最后也只能无奈笑一笑的神情。
这样的李长天,让燕殊感到莫名地不安。
燕殊刚要问发生了何事,却见李长天重新躺倒在草垛上。
他双手枕在脑后,笑着说:“嗐,是我小看你了。”
李长天语气轻松,笑意浅浅,苦笑在他脸上转瞬即逝,仿佛只是燕殊的错觉。
“李长天。”燕殊轻轻蹙眉,俯视躺在草垛上的李长天,“你这是怎么了?”
“我?”李长天弯眸,“我没事啊,对了,分开这么久,我和你讲讲这些日子我瞧见的趣事吧?你听吗?”
燕殊:“听。”
虽然行军乏味,但也确有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