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
李长天睁眼看去,望这那双清澈淡然的眸子,
燕殊说。
“我信你。”
李长天蓦地落下泪来。
三个字,止他动荡,抚他潦草,平他倥偬。
至此从容,再不畏恶言,再不恐误解。
只道自己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于天地间。
李长天死死咬着嘴唇,抽噎着,他不想哭,可偏偏热泪如泉涌,止也止不住。
燕殊伸手,抚了李长天的泪,说:“我带你走。”
他伸手解开李长天身上的束缚,将李长天背了起来。
李长天这才发现,燕殊被刺伤的肩膀还在渗血,把他的锦衣的肩膀处染成一片血红。
不止如此,李长天趴在燕殊背上时,发现燕殊身上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燕殊在发烧。
他定是忍着伤痛,一清醒就赶了过来。
“燕大人,请您三思!留步啊!”
数名将士上前,长孙柏为首,阻下燕殊的退路,“他口说无凭,不能轻易相信啊!”
“那如果真如他所说这般呢?”燕殊问长孙柏。
“如若真是他说的那样,秦大人定会给我们留下线索的!”长孙柏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