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曾为徐一弦沉冤昭雪,有恩于他,所以受到了热情的款待。
厢房里,地上铺着雪白毛毡,案桌旁青铜香炉烟袅袅,诗华年给端坐在矮桌前的李长天和燕殊煮了清茶,倒在青玉小杯里,端放在两人面前。
“燕大人想好了么?”诗华年神情严肃地问,“这治伤的后果,可都清楚么?”
“嗯。”燕殊点点头。
倒是李长天显得慌乱不安,恨不得将每个细节都弄清楚,所以连连发问:“坊主,请问啊,那个,他这伤,头疼、犯困什么的,是一定都能治好的,对吧?”
诗华年仪态端庄,端起青玉茶杯,轻抿一口,说:“嗯,一定能治好,毒根被拔除后,燕大人将与康健之人无异,只是可能会忘记过去的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不会忘。”
“命数缘劫,皆由天定。”
“既然如此……”李长天看向燕殊,揣揣不安,“那就治吧?”
燕殊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唤人准备,燕大人需留在我府邸三日。”诗华年说,“李大人可以先回府邸静候。”
“啊?我不能陪着吗?”李长天问。
诗华年摇摇头:“最好不要,病根拔除会经历痛苦,我担心李大人在,会扰乱燕大人的心神,如此不利于病根拔除。”
“回去等我罢。”燕殊对李长天说,“三日而已。”
“一日三秋啊!”李长天道。
燕殊轻轻笑了笑。
李长天深知此事应当理智,不可感情用事,所以听从诗华年的话,乖乖回宅邸。
分别之时,两人都不愿弄得太过隆重,不然让人心里怪不安的,所以只是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