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打个喷嚏,嘿嘿笑:“姐姐,其实你多虑了,我都三年没感过冒了。都快要忘了生病是啥滋味了。”
事实证明,做人是不可以嘴贱的。
两人晚上吃的面,写完作业十一点就睡了。半夜窸窸窣窣有些响动,灵珊睁开眼睛,打开台灯。
薛菲站在床前,头发乱乱的,揉着眼睛,“姐姐,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灵珊以为又是她的套路,有点生气:“不可以。”
薛菲蹲下来,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在台灯光里闪啊闪的,“可是那床上好冷,我冷得都没办法睡了。我想靠着姐姐取暖。”
“……好冷?”灵珊记得天气预报上说今日是26°C还是多少来着,心里顿时漫上一缕不祥的预感,坐起身来,抬手摸了摸她额头,皱眉道:“发烧了。”
“不可能。”死鸭子嘴硬,一边吸着鼻子瓮声瓮气说话,一边辩驳,“我不可能生病,那么一点点小雨,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
灵珊气得不想和她说话,下床去了一趟主卧室,提过一个小药箱子来。
薛菲坐在床上,瓮声道:“姐姐,你难道有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怎么一下子变出个药箱子来?”
“那是因为姐姐经常生病,久病自成医,所以知道常备预防药在身边。”灵珊没好气地掀开箱子翻退烧药,“不像有些傻瓜,仗着自己身体好,生理期都在风里雨里乱跑。”
薛菲委屈:“姐姐……”
灵珊不理她,去倒了杯温水来,递到她手上,“把药吃了,如果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嘤。”
药一咽下去,薛菲把水杯一放,说了句“头好晕哦!”就躺倒在床上。灵珊收好了药品和水杯,回来看时,只见那呆子已经缩在毯子下躺好了。半张脸露在外面,眼睛眨啊眨的,“姐姐,我还是有点冷,我是受的风寒才感的冒,你用体温帮我驱驱寒,好不好?”见灵珊淡淡的,还是站着不动,又往毯子里缩了缩,“再说我睡在你身边,也方便你随时查看退烧没有啊,邓医生。”
灵珊叹口气,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默默熄灯上了床。
薛菲心里窃喜,她刚一躺下,就分半边毯子给姐姐盖上。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一会儿,往灵珊那边挨了挨,见她没意见,又挨了挨。就这样像只小毛毛虫一样拱啊拱,终于贴到了灵珊身上。
灵珊感到有个东西直往怀里钻,有点痒痒,用手按住,“再乱动就扔下床去,不要了。”
“嘤,姐姐,人家好冷啊。”把脸埋在灵珊胸口,两只爪子还紧紧地搂着她,装出一副无助又乖巧的样子。
灵珊无奈,“那你就这样睡吧。”薛菲是发烧所以觉得冷,她可没发烧,体感正常,都要被她一身的滚烫给热坏了。额头不知不觉出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