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十七说到这儿叹息一声,说了句题外话:“所谓红颜祸水,祸害了多少好汉。”
方鹏明白这个好色的家伙肯定是栽在这个神秘的杜十一娘手中了。果然就听风十七接着又说:“当时大伙都喝了点酒,趁着酒兴也嚣张了一些,尤其是那家伙仗着酒劲,兴致来了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坚持要杜十一娘陪夜,可是杜十一娘委婉的拒绝了,她说自己卖艺不卖身,是从来不接待客人的。不过那厮**蒙心,当时恩威并施砸了不少钱下去,连画舫的老板娘都惊动了,最终便说服杜十一娘服侍他过夜。”
话说到这儿,方鹏基本上己经明白是什么结果了,果然就听风十七又说:“说实话,当时我能看出这个女人眼光中的怨毒,但我劝他不住。而我当时阅历不深,而且在场的众人又都是绝世高手,不相信她能伤到那个朋友。便听之任之,最终也因为劝阻不住而放弃……没想到这便害了大伙。”
方鹏一愣,这时不解的说道:“害了大伙,这又怎么说呢?”
风十七叹道:“那一夜我们尽醉方休,都喝得东倒西歪,我们就睡在画舫的客铺。而那个朋友便去了杜十一娘的卧房,两人颠鸾倒凤风流了半宿。事后,那个朋友还兴奋之极的出来跟我们报喜,说他竟然遇上了一个守身如玉的歌妓,算是此生遇到的最大幸事。”
方鹏这才明白这个杜十一娘的命运也跟杜十娘相差无几,两人都是遇人不淑,只不过一个是心甘情愿的,另外一个却是违心被胁迫的吧。
他正在沉吟,就听风十七接着又说:“后来我们大伙因为喝了酒都睡着了,就听凌晨之际,画舫之上突然传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笛声!”
风十七神情严肃,他说到这儿的时候表情庄重而紧张,竟然听得方鹏寒毛一竖。正在惊心只听风十七心有余悸的说道:“说实话,我当时从没听到过如此可怕而恐怖的笛音,随之就见那个杜十一娘身体半裸,她神色茫然凄怆,吹奏着一根笛子,一边吹着笛子,一边走进客舱,抬起脚一个个去踩倒在地上的客人们的头颅,将那一颗颗脑袋,踩西瓜似的踩碎!”
风十七说到这儿一停,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又说道:“我看到她踩人头颅如此易碎,这才明白她是懂功夫的绝世高手!而她当晚无力脱身,显然是看出我们都是拥有绝技的会家子,以她一己之力根本就不是对手,这才忍辱偷生,为的就是要报复我们大伙!”
方鹏这才明白,风十七为什么会心有余悸,显然那一夜他是亲身体验过这种恐怖的音障之术的。看来他们当时都被那种笛音所控制,这才会无力抵抗对方的屠戮!
果然,就听风十七接着又说:“当时我吓得半死,拚命想跳起来抵抗,只可惜听得那可怕的笛音阵阵传入耳中,整个人便如同被抽尽了力气似的瘫软,完全通体无力四肢酥麻,哪儿有力气动弹?那情形便如儿时所做的噩梦一般,想起来却不能动弹,简直是束手无策,除了待毙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方鹏愕然,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传说级的神秘杀手,竟然会有这种无助的时刻,看来那一次他己经完全进入了失控状态,根本就没有了任何抵抗的能力,这才会如此后怕。
只不过,令方鹏感觉奇怪的是,既然这样,他当时不应该死掉了嘛,为什么还能在此讲这个故事呢?
他正在奇怪,就听风十七脸上突然浮起一缕侥幸,他长长的叹了一气才又说道“当时,杜十一娘吹着长笛,一个个踩着我那些朋友的头颅,听得他们颅骨碎裂之声,我只当我自己也会就此死去之时,没料她走到我身边,将脚踩在我脸上之时,却停了下来……我记得她当时突然冷冷的对我说道:‘你是唯一劝过他的人,可见你还有些许良心,我今天却留你一条性命,算是为了你的一念这仁吧。’说完之后,这个女人便收起长笛,瞬间便不见了。”
方鹏这才明白风十七是怎么活下来的,他后来才明白,这件事对风十七的影响简直太大了,这个杀手因此有了严格的自律准则,不再滥杀无辜,而有选择性的接单了。
方鹏想起这个事情,又记起土狼说他姓杜名叫二郎,不免将他们跟那个杜十一娘联系起来了,怀疑他们姐妹,便是那个受辱杀死风十七那些杀手朋友的神秘女子了。
因为这个飘然而至的女人,光身影就足以杀死所有好色男人,天知道她长得会有多美。